的。
许敬宗与上官仪两人站在门口行礼。
武士彟就坐在殿内,手捧着一卷书,只是抬眼一看站在门口的客人,便道:“进来吧。”
许敬宗换上笑脸,先一步走入院内,道:“应公,下官又来打扰了。”
走近一看,应公桌前放着一张图,这张图亦是表格,各种数列与条目清晰成列。
顺着许敬宗的目光一眼,武士彟坐下来道:“这是老夫在门下省取来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朝中的卷宗都用这种图的方式来写了。”
上官仪笑道:“其实泾阳很早就开始用了。”
武士彟抚须道:“是吗?老夫今日从朝中回来才得知,许侍郎也是泾阳的县丞,你上官仪是主簿。”
许敬宗又道:“听闻应公终于如愿告老,我等前来祝贺。”
告老成功,并且得到正在骊山秋猎的陛下答应之后,武士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松许多。
他低声道:“老夫已去过武德殿了,多谢许侍郎在那天夜里的点拨,若此番不去向太子殿下告罪,恐不会有今日告老。”
再看许敬宗的神色,武士彟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声道:“老夫欠你们一个人情。”
“非也,应公不欠我二人的人情,应该是欠太子殿下一个人情,这些事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武士彟闻言神色又多了几分气馁。
“杜荷杜公子在泾阳有开设作坊,若应公真想要还这个人情,不如与下官走一趟泾阳?”
话里话外,武士彟心里都清楚了,也不知当朝的东宫太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如今朝野传闻东宫太子为人谦逊有礼,而且重民生农桑,还能让吐谷浑的可汗名正言顺地去死。
但东宫太子是有秘密的,这个秘密就在眼前,等着自己去泾阳看清楚这个秘密。武士彟答应了要求,明日就应约去泾阳看看。
走出应公家的院子,在朱雀大街上走了一段路。
上官仪终于打破了沉默,道:“许侍郎很适合做说客。”
“老夫当个县丞真是屈才。”
两人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
本来,来长安时上官仪一路上絮絮叨叨,听得很烦。
现在他也不念叨了。
因两人都觉得眼前的道路充满了光芒。
有时候确实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