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讶异道:“您来得正巧呀,正好是用饭的时辰。”
李孝恭大步坐下,狐疑地看向一旁的老爷子,道:“您怎么也在?”
李渊低声道:“养病。”
“嗯。”李渊接过碗筷便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饭,李承乾道:“爷爷,你知道程大将军的牛为什么会摔死吗?”
李渊道:“为何?”
李孝恭也瞪着眼珠子看过来。
“起初孙儿也不清楚。”李承乾低声道:“后来孙儿问了处默,他说他亲眼看见牛摔进沟里的。”
李孝恭点头,“嗯,听说程家庄子的乡民都看到了,都是亲眼看着牛摔进了沟里。”
李渊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断。
李孝恭只好低头继续吃着菜。
李承乾小声道:“牛是最有耐力,走路也是最稳的,怎么会轻易摔进沟里,后来孙儿想明白了,牛喝多了。”
“嗯?”李渊抚须沉吟,正在思量着。
“他们不会喂牛喝酒,但是他们可以将醪糟喂给牛,牛吃多了醪糟醉了,再厉害的牛也走不稳路,才会摔进沟里,如此一来乡民们都看到了牛是自己摔进沟里的,也看到了没有人推牛。”
李孝恭一拍桌案,道:“好手段!”
李承乾继续道:“当然了,牛已经被杀了,想要求证,也不可能给官府找到证据的。”
李孝恭恍然道:“别看程咬金平时粗放,他可灵醒着,当年打仗的时候喊得最响亮,总能有些奇招,打得敌军措手不及。”
朝中休沐一般要到过了新年正月之后,才会忙正事。
这个隆冬的时节,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
李承乾做了两把摇椅。
李孝恭与李渊一人一把,坐在崇文殿。
李渊享受着一次次的晃动,李治与李慎两个孩子就在背后推着,道:“你看看你父皇,他早就忘了朕还在东宫,也不来请朕回去,就连给朕赔个罪也不来。”
李承乾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榫卯,道:“听说父皇这些天又召见了房相,多半是还有事,来不了。”
李渊看了看这个孙儿,他确实比以前健壮了许多,道:“听说你监理朝政的时候,满朝文武对你赞誉有加?”
“嗯,他们是这么说的。”
“就没人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