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互市本质上不是成本与风险的问题,而是信任问题。”
长孙无忌也站起身,打量着外甥笑道:“你为何不在中书省说这些。”
李承乾道:“这些都是皇叔告诉孤的。”
“李孝恭?”
“正是。”
李承乾十分认真地点头。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不想多言,挥袖便离开了。
走入中书省内,官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又缓又重的脚步声。
房玄龄刚批复完一份奏章,抬头见到来人,笑道:“赵国公,可还有事?”
长孙无忌烦闷地在一旁坐下,道:“伱觉得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房玄龄沉吟道:“是个心智很成熟的孩子。”
“值得你我辅佐?”
“那是自然。”
长孙无忌又道:“为何老夫面对太子,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房玄龄笑道:“何出此言?”
“太子学得很快,掌握得也很快,他将道理与章程揉碎了之后,为他自己所用,寻常同龄人可没有这等能力。”
“人都有长处,这不好吗?”
听到房相反问,长孙无忌缓缓点头,“这很好,许多同龄人在这个年纪还懵懵懂懂,只不过太子他”
言语一顿,长孙无忌沉声道:“年纪轻轻就如此远谋,实在令人后怕。”
“殿下与你说什么了?”
在承天门的一场对话,长孙无忌原原本本地将之前的话说了出来。
身为长辈,长孙无忌心中窘迫,如果要教导这样的太子,甚至有心无力。
房玄龄听罢叹息道:“辅机,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不过是学各种道理的方式不同,不仅仅是太子殿下,东宫的其余孩子亦是如此,那些孩子学什么都很快,与同龄人相比,她们掌握诀窍更拿手。”
“或许别的孩子学九章数术中的一道题需要半日,而东宫的孩子只需要半柱香的时辰。”
房玄龄又道:“东宫的孩子善于将条件与论证,从各种形式中拿出来,不论模仿还是猜题,总能先他人一步,辅机你只要去一趟国子监,看看殿下们是如何解题的,便能够明白了。”
晌午过后,东宫的孩子们正在午睡。
李承乾抬眼看着挂在东宫屋檐上的风车,看着风车的转速时而快,时而慢。
“李淳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