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笑道:“快去吧,别叫你未来婆家久等了,记着早些回来,那嫁衣你不愿意动针线,好歹在盖头上绣上几针。”
“知道啦。”谢晚凝并不害臊,随口应了声后,抬步就往门外走。
本朝风气开放,贵女们出门并没有太多规矩,谢家教养女儿也不一昧古板,谢晚凝自幼不但学习诗书礼仪,骑射马术也没有落下,她抬头望向万里晴空,放弃了乘坐马车的想法,连帷帽也不戴,直接骑马出门。
路过朱雀街一家老字号糕点铺,谢晚凝略微迟疑几息,还是翻身下马,亲自去里头买了几包陆家几位夫人喜爱的吃食。
无论如何,现如今的陆家人待她还是极好的。
主仆二人拎着食盒从糕点铺里出来,谢晚凝正欲解了缰绳上马,一抬头便瞧见兄长谢衍誉在对面茶楼门口同友人交谈,神情微微一怔。
她家长兄生的面如冠玉,风姿不俗,就算放眼整个京城世家子弟里都是少有的俊秀,陆子宴那张脸摆在面前,都不一定比得过,可这又从哪儿结交了个隐约能压他一筹的友人?
只远远瞧上一眼,都有惊艳之感扑面而来。
谢晚凝一贯认为自己不是肤浅之人,对陆子宴专一也只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感情,跟他那张近些年愈发似冰山的俊脸毫无关系,可这会儿见到这人,却真是愣了好几息。
京城何时有这么个人。
她心中暗自嘟囔几句,快速收回视线,一点也不想过去打扰,正欲上马离开时,却见谢衍誉携友人已经朝着她这方向而来,显然是看见了她。
谢晚凝握着缰绳的动作一顿,神情有些僵硬。
谢衍誉是谢家这代嫡长子,自幼敏而好学,出身世家却没有倚靠家里余荫举官入仕,而是走科举之路,在十七岁时金殿之上,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探花郎,寄予厚望。
如今双十之龄尚未议亲,真是高门夫人眼里行走的香饽饽,做梦都恨不得将人拐回去做自家乘龙快婿。
可谢晚凝却对这位兄长有些头疼,实在是谢衍誉在外对谁都冷淡疏离,极有距离感,对她这个妹妹却是十足的老父亲心态,管她管的甚至比亲爹还严苛,她都要被念叨出阴影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来的人,谢晚凝微微福了福身,面上挤了个干巴巴的笑,道:“好巧啊,兄长不用当值吗,竟得空来茶楼闲逛。”
“今日是十五。”
本朝官员初一、十五都是休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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