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是这样了,是已经可以开门收徒,震住门派的名头。
李观一已不是随意被欺辱的。
他手腕一动,面汤盖在那大哥的脸上,右脚伸出只是一绊,就将这江湖人摔在了地上,剑落下,连鞘在他身上穴道一点,他便酥麻地趴在那里了。
少年起身,提起了剑,然后娴熟地拿了这帮武者的钱袋。
给他们留了可以生活的部分,以免这帮家伙没吃没喝去做恶事。
把他们一个一个扔出了饭馆。
提起剑,要了一葫芦的米酒。
少年伸出手,在桌子上放下了铜钱,轻声道:
“饭钱,和刚刚木桌的钱。”
他拿起酒壶,走出来了,牛车安静在那里,被扔出来的武者有一个恼怒起来,顺手抄起了木棍,朝着少年的后背砸下去,却不知道怎么的,木棍已经飞去,自己也再度摔了个七荤八素。
李观一把酒葫芦扔到了牛车上,然后解开了牛车,轻轻跳起,后背躺在牛车上,金黄色的稻草飞扬起来,舒舒服服,麒麟趴在他的头顶,两只爪子按在少年的眼睛上,被他提起来。
江湖,到底是什么呢?
李观一想着。
是没有什么理由的争斗,是追逐名利的高手,是稳妥求生的普通武者,还有总是发现自己的酒楼被拆了的掌柜的,是恩怨情仇,是刀剑奇遇,还是酒。
少年提起酒葫芦,度数很低又爽口的米酒。
天边夕阳垂落,天都金黄。
是夕阳,是古道,是吱呀吱呀的牛车。
是我。
少年笑起来。
江湖,就是这样啊,霜涛。
天下的风云总是一潮又是一潮,在距离这天下风云看似很遥远的一座小城里,有一个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之后就再也不曾出去过。
这一天,有一只飞鸟带来了一封信,他的学生帮忙接了。
先生虽然不出门,但是也是有朋友的,比方说,一个叫做止戈的大和尚,就很多次来见过先生,也常常写信。
也是止戈大师的信吗?
他想着,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陌生的名字。
似有烈烈的狂风。
燕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