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然后将笔搁下。
那学子看了一眼,神色动容,看着眼前李观一,深深吸了口气,拱手,道:“领君侯之敕令。”
转身,翻身上马。
马匹急奔而去。
李观一折返回去,帮那老温头却烧柴火,老温头本来还以为是个学子官人,可没有想到这少年郎生火煮饭,真真的一把好手,不由竖起大拇指赞许不已。
“好手段!”
“有这本领,以后肯定能讨个好媳妇过日子!”
李观一不好意思一笑,往里面塞了下柴火,老温头撇了撇嘴:“嗨,笑什么?”
“我像是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出来了。”
“小伙子,你可得抓紧啊!”
“再过些,你大了,好姑娘可就没啦。”
李观一没法回话。
老温头喝了口酒,像是这个年岁的老头子们一样顺口说道:“再说了,君侯把地方治的这样好,往后你可以多生几个嘛。”
“一个肯定不够,两个是有点少了。”
“三个嘛,差不多”
李观一顶不住,嘴硬回答道:“生五个!”
老温头一竖大拇指:“吹大牛!”
“哈哈哈,有本事你生出来以后,我看看!”
李观一丧气。
学子赵谨之奔入州丞府。
天策府众人看了一眼。
朱砂笔墨,唯独一字,霸道漠然。
文灵均闭了闭眼,道:“文鹤,准备的如何了?”
文鹤微笑道:“九成吧。”
文灵均手捧敕令,肃然沉缓,道:
“王道之命,或赏或罚。”
“有功必赏,无赏不足以激励百姓;有罪必罚,不罚不足以震慑诸士,主公前去西域之前,铸造一鼎,我等要让主公看到,世家之患已平。”
“诸君,且来。”
他把那卷宗放在桌子上。
白纸朱砂,就只是一个字。
平平淡淡。
曰——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