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我几乎是颤抖地说出来的。
每每当我想到妙姐还能有机会醒来,我就会充满希冀。但是想到那个白万分之一的概率,我就感觉到无边的绝望。
而现在的我,就是在这种希望和绝望的环境中不停地摇曳。
人就是这样,如果希望大一些,或许我还没有这么疯狂。
甚至如果绝望大一些,我也不会这么疯狂。
偏偏,事情所处的是希望和绝望之间。
这种才是最致命的。
此刻,左笺与我的距离只有几步,但是我却觉得,我与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江占,我真的不喜欢你走向这条不归路。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呢?”
我看到左笺朝我走了几步,悲痛地说着。
“没用的,左笺!”
我的情绪似乎在一瞬之间,又变得平缓。
“有用的,一定有用的,我可以去找李青,对,我还可以去找左竹,找我爸爸,你也可以去找赵合,我们一定会找到一个好的办法,你现在,真的已经走在了悬崖边了。”
左竹也变得很慌乱。
她好像真的很关心我。
但是我,却再度平静地说道:“没用的左笺,别天真了。这条路,就让我一个人走到底吧!别把任何人牵扯进来。”
说完后,我直接一口气将手中的烟抽完,再次做到了副驾驶。
“送我回去吧!我有点累。”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
而这时候,左笺泪流满面地坐了进来。
“江占,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你跟我去美国,我来想办法好不好。一个月,一个月就行。”
看着左笺如此的模样,不知怎地。
我的心里,仿佛突然疼痛了一下。
那是犹如一次针扎的疼痛。
“左笺,这是我对妙姐应该做的,也是我欠她的。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跟妙姐换座位,或许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我要同意和妙姐换座位呢!”
“那你欠我的呢?你把我放在哪里了?”
左笺在车里崩溃大哭。
而我,却无话可说。
事实上,如果最初的左笺是现在的左笺,或许我们早已经结婚。
甚至不出意外,我们早在从东极岛前往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