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不出年纪的黝黑矮胖男人，穿着一身打满了补丁的破烂衣衫，披头散发的，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满嘴的污言秽语。
一旁椅子上，虚虚的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亦是一身的补丁衣裳，脚上的一双破布鞋已经前头开了口子，露出两截黑黢黢的脚趾头。
上首的李兰春正以手抚额，一脸的无可奈何。
“大奶奶——”
直到秦晓柠唤了一声，李兰春才抬起头来：“阿柠，你可回来了。”
秦晓柠瞥了那一对母子一眼，迈着步子进了厅，先是对着李兰春微微一礼，然后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这才去细看那对自称是她生父的男人。
男人粗鄙不堪，正在地上撒泼，骤然见美得仙女一样的小姑娘朝他看来，他一时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脏兮兮的手揉了揉黑红的鼻子，冲着小姑娘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来。
真是没见过这般丑陋肮脏的人。
李兰春看向秦晓柠，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叹气道：“这对母子寻上门来，自称是你父亲和祖母.”
不待李兰春说完，那男人抢着道：“这还能有假吗？你们莫看我长得丑，但这也不能说明俺就生不出好看的女娃来，再说了，我虽丑，当初跟俺过日子那婆娘却是个极俊的。”说着，他黑黢黢的脏手指了指秦晓柠：“俺这女娃，就是随了俺那婆娘了。”
“你给我住嘴！”
李兰春忍无可忍的喝止了男人，随即拿起一旁的一副画卷递给秦晓柠：“阿柠，这是这个人带来的，说是画上的人就是你娘，你看看，是吗？”
秦晓柠接过画像，那画上的人，正是她娘无疑。
她朝着李兰春点了点头，遂抬眸看向地上的男人，问他：“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父亲，那么我问你，我娘姓甚名谁，娘家是哪里？”
男人闻言咧嘴一乐，稀里哗啦的回答了秦晓柠所问，居然都对得上。
李兰春瞥着秦晓柠的神色，复又对男人道：“这也不能说明阿柠是你们家的孩子。”
“这还能有假！”男人站了起来，叉着腰，梗着黑粗的脖子，丑的让人不忍看。
“姜媛跟我过了两三年呢，她是生了这女娃后才偷偷跑的，俺有她娘的画像作证，假不了。”
李兰春回道：“我又哪里知晓，你口中说的这些，是不是你听来的，见过阿柠生母的人不少，若想造出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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