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起身迈向房外。手按到门上,脚步一顿,扭头道:
“爱军,越是心里想着,越是不能着急。你要是一边刻珠子,一边想常虹,到头来,怕是什么也得不到!”
老人家扬长而去,留下那个名叫“爱军”的年轻人,一刀一刀,刻着鬼工球。
沈乐站在他身边,伸长脖子,仔细看他每一刀的运刀,看他每一次发力的细节:
越看越是感慨,越看,越是觉得自己修复这个鬼工球,仿佛没有什么希望。
老人家是八级工,他那个正在手搓鬼工球的徒弟,大概也能有个三、四级工。而自己,能有几级?
二级工?
一级工?
不会连一级都评不着吧?
但是,还是像那位老人家说的,菜就多练。
沈乐趴在那个叫“爱军”的年轻人身边,一边看,一边手指轻轻动作,像是手里也有一个木球似的,一手捏球,一手捏刀,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看了不知道多久,也模仿了不知道多久,面前的光影忽然开始转换。
沈乐愣愣地抬起头,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环境,从逼仄的民房,换到开阔轩敞的厂房。哎哟?
这铜片传导的记忆出新功能了,一次可以给两段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