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爬起来,做心肺复苏!
他百忙中拽出铜片,在中年男人胸口按了一按,祈祷铜片能帮忙治愈、至少能帮忙保住对方的命,开始飞快回忆动作要领。
还好在大学里学过一点话说我按的地方对吗?真的对吗?
我按压深度够不够?频率够不够?
感觉整个身体都压上去了对!那首歌!那首救命歌!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盛!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吹气!
吹气!”
沈乐一边默唱,一边吭哧吭哧往下按,满头大汗滚滚而落,打在中年男人脸上。
感觉好像按了一万年,才听到救护车的笛声由远而近,又过了一万年,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
“这里!这里!”
“好了!让一下!我们来了!”
沈乐往旁边一滚,直接躺倒。看着两个白大褂上去查看呼吸、查看心跳,摆开aed:
“让开!!!”
滋啦一声电击声响。停一停,一番检查,又是滋啦,滋啦
终于,中年男人恢复了自主心跳和呼吸,被抬上担架,往救护车方向送。沈乐抹了一把大汗,低头看看手心,苦笑:
右手掌心上,压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印子,呈现出铜片上笔画的形状。
这没把他手心擦破还真是走运也许,那个男人活到了救护车到来,也是因为,铜片多多少少给了点力?
要不然,靠他这荒腔走板的抢救,大概,就别想活了?
一回头,哐哐哐哐,房间里跳动不止,分明是墨斗在大吵大闹。沈乐叹了口气,进屋抄起墨斗,往医院走去:
行吧,知道你挂心原主人,带伱看看去可以了吧?
镇子不大,只有那一家二甲医院。沈乐看望小木偶主人的时候已经去过一次,这会儿不用打听,熟门熟路找到。
进了急诊科,略转一圈,已经看见男人脸色蜡黄,躺在一张治疗床上,床头的监护仪数字不断跳动。
他妻子坐在床边,不停地抹眼泪,时不时看一眼监护仪,或者起身看一眼丈夫挂的水还剩多少。看到沈乐过来,赶紧起身,腿一软就往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