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笑道:
“距离东市与平康坊,都不算远,夜晚闲暇,也有个玩乐的好去处。”
他这是反讽李璘,你晚上可以随便去平康坊吗?可以随便去东市吗?嘿嘿......我可以哟。
李璘脸色一僵,撇了撇嘴道:
“你就犟吧!”
太子眼下的脸色非常难看,属于那种硬挤出来的笑容,因为他刚才进门的时候,远远看到张二娘跑开了。
这个贱人!
害孤失了颜面,如今无路可走,又想跟了李琩,若是让你得逞,孤这个太子,干脆不要做了。
“听说吾弟没有乐班,孤特地给你带来了,”说着,太子朝着少詹事齐浣摆了摆手,后者将一份礼单,双手递给李琩。
对方这一举动,又是暗讽李琩的乐班被杨太真给挖走了,于是李琩走过场的瞥了一眼,笑道:
“兄长厚爱,弟牢记于心。”
“应该的,”太子拍了拍李琩肩膀,便与其他人开始在宅内游赏。
一般乔迁新宅,都会有家中长辈带头,在新宅各个角落都转一圈,谓之告神。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家孩子今后要住在这里了,此地各路神仙多多庇佑,当爹的李隆基来不了,那自然就是太子牵头了。
李琩自然一路追随,而躲在王府的张二娘,则是一路闪躲。
她不敢让太子看见,但狗日的李琩,完全没有告诉她十王宅的那帮亲王们都来了,以至于毫无准备的她,刚才在前院,被太子给迎面撞上了。
盛王琦,带来了几只上等猎犬,权当是看家护院之用,荣王琬送了两匹大宛马和两匹安息马,其他亲王们也各有贺礼,或多或少。
荣王琬瞅着空档,悄悄在李琩耳边道:
“勿怪,我本不想这么来的。”
他知道李琩出继这事,圣人和李琩的脸上其实都挂不住,大张旗鼓的恭贺,非常不合时宜。
但是太子派人叫了他好几次,不来不行了,而他这句话,是向李琩表达歉意,但也没有出卖是被太子迫来的。
一句话,证明了一个人的人品。
李琩点了点头,传递给对方一个我懂的眼神。
中午宅内的设宴,比较简朴,毕竟地窖里没多少果蔬,接待这方面只能是凑合一下。
管家张井临时凑起来的乐舞班子,也就十几个人,正在前厅演奏着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