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这样便是游于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了。”
郭淑听罢,苦笑摇头道:“也就是郎君的身份,才可以向圣人提这样的要求,而圣人也一定会帮您隐瞒。”
人的心理,是非常复杂的,李琩虽然没有学过心理学,但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李隆基就会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兴奋感。
况且李林甫对付东宫,本就是李隆基逼迫的,所以齐浣这一劫,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但是张良娣这边,李隆基多半只会敲打一下,
“你觉得,魏珏受制于何人呢?”李琩问道。
郭淑笑道:“一個想让张良娣死的人,或者说,滚出少阳院,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想死也不容易,但是张良娣除了与郎君有仇怨之外,还有谁欲除之而后快呢?”
“韦坚!”李琩淡淡道。
郭淑点了点头,噘了噘嘴,佯装不满道:
“一切都说的通了,其实郎君并非让奴家帮着出主意,您其实已经了然于胸,奴家不过是一名听众罢了,看样子,纵火之人绝非受齐浣指使,很有可能是韦坚栽给齐浣的,但是他这么做,很容易被人猜到,岂非太冒险?”
“算不上冒险吧,”李琩耐心的解释道:
“这世上有两种事情,一种见得光,一种见不得光,齐浣见得光,张良娣见不得,所以事情会仅限于少数人知道,甚至不需要大理寺去查,韦坚做为太子妻兄,就算是他干的,太子也不会认,圣人也不会承认这个事实。”
说着,李琩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一样,自嘲道:
“就比如我,出嗣是我的主意,圣人心知肚明,但明面上,只能扣在宁王头上,就是这个道理。”
“呼~~~~”
郭淑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波澜起伏,她发现,眼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隋王,实则心思缜密,洞若观火。
自己这些打理王府的小手段,实在难登大雅,人家连皇子的身份都能放得下,试问,有几人能有这个魄力?
皇家子嗣,虽困于十王宅,但也绝非等闲之辈啊,这一次,郭淑完全改变了自己以往对十王宅那些亲王们的印象。
“好了,”李琩拍了拍对方肩膀,道:
“库里很多都是贡品,宋、亳之绢,为第一等,买也买不到,郑、汴、曹、怀之绢,为第二等,长安都没几处卖的,不过府中的库里都有,不要总穿着杨孺人的衣服,你是主母,尽管去挑,让府内的绣娘为你量身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