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人,拿得起却放不下,自然会觉得别人些微的豁达,而心生羡慕。”
“那么子金呢,你是一个豁达的人吗?”魏珏道。
韦坚笑了笑,挥手弹了一下衣衫上的灰尘,道:
“显然不是。”
“那么你将来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去,”魏珏冷笑道。
韦坚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今时不同往日,开元初创,朝野尽为君子,但是眼下,你睁眼瞧一瞧,李林甫牛仙客之辈,哪个称的上豁达?我倒是想做君子,可惜君子爬不到那么高的位置,至于下场如何,就不劳伱挂心了。”
魏珏笑了笑:“但愿你会如愿吧,我这里你似乎不能呆太久吧?”
“没错!”韦坚起身点头:“我虽不是君子,却也重诺,咱们那档子事,就此揭过了。”
说罢,韦坚便离开了鸿胪寺。
魏珏缓缓闭目,苦笑摇头,是啊......我按照你的吩咐,见了隋王,你也实无必要再揪着我不放了。
可惜,恐怕我已经被其他人盯上了。
韦坚今天过来,其实就是跟魏珏打声招呼,你的事情我会保守秘密,但是现在,有人可能会调查你,你嘴巴要严实点,平时要注意点。
因为魏珏的把柄,对韦坚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太常寺,韦坚初来乍到,不受欢迎,因为太常寺的老大杨慎矜,看韦坚非常不爽,正是韦坚的提议,导致杨慎矜眼下满面愁容。
他真心想弄死韦坚。
内府局正在将中藏当中一批一批的宝货,送至平准署议价,而韦坚这个王八蛋为了逢迎圣意,全部虚高定价,导致左右藏的财物,正在快速缩水,被中藏给侵吞了。
杨慎矜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
.......
右相府,
李琩今天来了,因为李林甫有个孙子要办满月礼。
满月,是人生的开端,也是人的一生当中第一个重要礼仪,正所谓名以正体,今天也是孩子的命名日。
至于这孩子叫什么,李琩压根就不关心,你爱特么叫什么就叫什么。
府门外,宾客盈门,很多人都微笑着跟李琩打招呼。
他们看待李琩的眼神中,有一种新鲜感,怎么形容呢?就好比见惯了被关在动物园的里的老虎,突然看到了一只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