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朱翊钧宛如被人扒光了衣服,什么为自己解忧,什么忠孝之举,什么实如同囚徒
虽然自己确实不想立他为储,但他怎么敢故意做出这种狂悖不孝抗旨不遵的事,好像求个贬为庶民甚至求死还是解脱一样?
“万岁爷息怒,龙体要紧”郑梦境迅速上手,抚着朱翊钧的背。
朱翊钧确实气得发抖。
最为狂悖的言官尚且只能在言语用词上内涵他,谁能想到直直白白捅破这窗户纸的竟是利益漩涡中心的大儿子?
如今,逼他做决定的竟多了一个皇长子!
说他是逆子,是当真说对了!
“以身回护,你就办不成事是吧?朕亲自来!”
堂堂大明天子,竟然气得走出万春亭抽出了那边御马监长随侍卫手里的刀,当头冲入了雨中。
太监们甚至没来得及第一时间为他撑起华盖,郑贵妃吓得急匆匆追上去,只不过脚步显得惊喜而兴奋。
陈矩仍旧跪在雨中,心里挣扎不已。
当真必须去请太后娘娘了,不然转眼就是人伦大祸。
难道让后世记一笔今上是个弑子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