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当然不必是书法大家,朱翊钧的书法也称不上是大家。
可练好他父亲的笔迹,一来显得“孝顺崇拜”,二来谁知道将来没有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王安不懂如今的皇长子殿下,因为他的言行都与过去大不相同了。
若非一直就没出过景阳宫、他每天都守在皇长子身边,王安真会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他猜得一点没错,就像郑贵妃如今在悄悄算计、皇帝也在琢磨不透的:皇长子“邪物”上身了!
朱常洛如今不仅继承了那些记忆和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学识底子,还有自己本身对明末这段历史的熟悉、后世宦途的经验。
做文秘,研究学习,撰写材料,陪伴领导工作,其实能学到很多东西。
譬如现在王安不理解的,朱常洛也不用多解释。
权力核心圈子里的那些人,哪用得着事事都说破?
陈矩知道了皇长子派人来过,就该懂了。
那天只提到了皇祖母一下,陈矩还不是听懂了,安排人去请动了李太后。
宫里这件事一闹,风波虽然已被抹平,但出手的是李太后。
形势既已有变,剩下的决断,该交给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