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把今年该交的都收齐。城内富商大户像是已经通过气了,要抗税。万一惹出乱子”
邢玠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他派出关的那些人呢?”
“趁如今未入冬,正在各城挨次征缴。”
邢玠默默地望向西南面,没再言语。
由于朝鲜之役的大功,就连朝鲜国主也念他的恩,在釜山为他立了生祠。
朝鲜那边自然也有邢玠的朋友,写信过来说,高淮去年就遣了人到朝鲜,大肆勒索。
称有旨意,让朝鲜报答大明援朝助其复国之恩,为皇帝今年万寿圣节贺。
要求朝鲜国主制作冲天冠十顶,每顶要缀东珠百颗;制作烟毡帽六十顶,每顶要缀珠宝三十颗;织五色水牛角龙席五十领,每领长三丈,阔一丈。
邢玠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给了高淮这道旨意,他已经年迈,不想赌高淮是不是胆大到敢矫旨。
而京里的变故,他也拿不准。
“让他去吧。抚按都在,定有弹章。”邢玠只说道,“让标枪营候着,以防万一。”
那是他的总督标兵营,只听命于他。
而目前在这里,也只有邢玠能在撕破脸的情况下,用亲兵压制高淮。
邢玠皱着眉,腹诽着沈一贯等人。
要撤矿监税使,难道以为只凭一道旨意就行了?
还是陛下只因病重之时要倚重外臣,明旨撤除却又有密旨?
邢玠不太明白高淮为什么敢这么猖狂。
但他很快就来不及想这个了,山海之间两骑自东北而来,马不停蹄。
军情迅速送到他这里。
“督台,孤山堡有变!上个月,有妖民金得时左道惑人,妄称佛祖,聚千人于虎听谷,劫扰四方。如今,已有流民、逃卒甚至虏贼投其麾下,聚众已近三千,若坐视不理恐成大患。”
邢玠对此倒不紧张,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三千匪患,在辽东算不得什么。就算平播抽调走了一些精锐,却仍有足够经历了朝鲜之役的精兵在此。
要剿这股乱匪,却必须先奏请朝廷下令。
他正在写题本,就听人通传高淮来了。
“刑少保,咱家听说孤山堡有人谋逆,这可要好生商议一下如何处置啊!”高淮直接就跟着进来了,声音高亢。
邢玠看向了他,缓缓说道:“本督正拟题本,请兵部呈陛下审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