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下?午后出了宫,再拔冗把正陪都推选出来吧。”
李戴点了点头:“这倒是個法子。”
“恐怕不行。”都察院左都御史温纯摇了摇头,“近日百官劾奏外派太监者众,清早殿下便遣内臣到了都察院,召佥都御史以上未时面陈。”
“”沈一贯看着东华门的方向,眼神难以捉摸。
他已经尽力安抚压制在京官员借各自份内事题本上奏,但嗣君已有“仁善”之名,实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在新朝博直名、赌嗣君的心意。
忧心事还不止这一件。
“余阁老竟还未到?”萧大亨问了出来。
沈一贯的神情更加凝重,苦笑着说出另一件忧心事:“世用一早便遣子报入宫中,他忽然抱恙,今日不能赴宴了。”
“抱恙?”萧大亨脸色一变,“太子殿下赐宴,他”
沈一贯长叹一口气,“我遣人去探视了,还不知病情如何。”
不是什么万一的情况,余继登不可能托病不来。
只怕当真病了,这几天本就越来越觉得他脸色憔悴,就不知道有多严重。
真是的,还不到六十岁的人,虽然最近这些天既要参与阁务又要兼礼部部务,怎么身体比他沈一贯差这么多呢?
刚回到慈庆宫的朱常洛也愕然向成敬问道:“当真病了?”
余继登当真病了,而且是病重。
沈一贯在入宫前就得到了管家的回报,而朱常洛则通过成敬那边获得了更多的信息。
今年以来,余继登就已经病过几回。
之前是朱常洛在宫里和朱翊钧斗,而外廷那边,同样有接连而至的郑国泰请先冠婚和两次百官哭告。
余继登身为礼部尚书,一直就处于国本之争的漩涡中心。
那几次被折腾得病了,六月末宫中惊变后却又好了起来。
也许是对朝局和入阁的期待支撑着他。
而他之前身体还好的原因还包括:用药吊着。
重九赐宴敬老就在这种氛围之中开始。
“田义,遣人往余宅送些好参。”
朱常洛又叹了一口气,对沈一贯说道:“没想到余阁老清廉至此,竟因家无余财断了进补之药便陡然病重。”
沈一贯沉痛地说道:“世用之廉名,朝野尽知。如今正要倚其德才,不意强自支撑,病来如山倒。”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