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扭头看向庞奇,接道:“听到了吗?”
“是!”
庞奇弯腰作揖,应了一声。
“甚好!”
徐安也是满意点头。
随后,二人并肩走向户部大门,边走边说道:
“你现在可以说了,孙大夫的密盒在哪?”
“唐寺正莫急!不如你尝试换位思考,如果你是孙大夫,你会把这么关键的密盒存于何处?”
“孙鹤大夫为官三十余年,早已是个人精。凶手杀人之前,若向御史台派出了内应,以他的洞察力,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台府之内,已经不再安全。本官若是他,便不会将密盒留在台府衙门。”
“那你认为他会留在哪?”
“孙大夫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在城中有几处大宅。若台府不再安全,那么存于家中倒是一个选择。但同在京城,台府要是危险,那么城中私宅就更加危险。”
“然后呢?”
“孙大夫是京都人士,但孙夫人并不是。危难时刻,唯有身边至亲的人值得相信!孙大夫若不把密盒设在台府,也不在京城府中,那么必在孙夫人母族那里!孙夫人的母族乃扬县大户,距离此地二百里。密盒在扬县刘氏家中,对吗?”
唐慕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孙夫人本姓刘,扬县刘氏便是其母族所在。
徐安听后,目光微动,道:“唐寺正的猜测,不无道理。密盒...确实有可能在扬县刘氏家中。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意思?你认为孙大夫会冒险将密盒留在台府?”
“是的。”
“不可能!孙大夫行事一向谨慎,不会如此冒险。而且台府如今已被烧毁,密盒若在,怕是不存在了...”
“非也!放火只能烧光地上的建筑,地下的...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
听到这,唐慕清脸色一变,继而惊喜起来:“你是说孙大夫有可能把密盒埋在了地下?凶手放火只能烧毁建筑,却烧不掉深藏于地底的密盒?”
徐安呵呵一笑:“唐寺正认为没有可能?”
“有!”
唐慕清大喜过望。
孙鹤官居三品御史大夫,人老成精。
他若掌握到了某位大人物的犯罪证据,必然深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