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琪将腰牌归还,轻摆衣袖道:“你既是台府之人,几天前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徐安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在回答二小姐的问题之前,不如你先解答我几个疑惑,如何?”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孙大夫的藏盒之人,还是守盒之人?”
李琪冷面沉默着,却是不答。
徐安也不急着寻求解释,继续问道:“曹知府是不是死于你手?”
李琪仍是不答。
“你与曹知府共同执掌密盒,应该是见过里边的东西的。孙大夫留下了什么?在另外六个假密盒中,藏有指证吴应雄贪赃舞弊的罪证,是不是你们放进去的?吴应雄当真枉法,还是你们故意陷害?”
几个问题问完,李琪却始终冷面以对,闭口不答。
徐安与她对视了片刻,得不到回应,最终无奈笑道:“看来二小姐还是不想合作,那不如让徐某自己猜吧。但若猜错了,二小姐可要指正一二。”
“我虽入台府不久,与孙大夫仅仅见过几面,但对他的脾性也算颇有了解。像他那般谨小慎微之人,若要隐藏什么重要的物件,不会轻易将之送离自己身边太远,以免被人暗中窃取。那么,密盒就必定还在京城之内!”
“而你常驻京城,曹知府却常年在外为官。换言之,你是藏盒之人!曹知府则拿着唯一能开启密盒的三把钥匙,他是守盒人。可有猜错?”
“再者,真正的密盒与孙大夫留下的那六个假盒不同,即便是工造司的锁匠也打不开真密盒,对吗?”
听此,李琪微微动容,沉声道:“你还猜到了什么?你侥幸逃过一劫,本该暂时隐匿身份,明哲保身。贸然介入此案,可知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徐安却像是听不懂一样,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当年,李大将军被构陷通敌一案,裴勇的嫌疑最大。而裴勇是吴应雄的妻弟,二人乃一丘之貉。也就是说,如果李将军真是被构陷的,那么背后主使之人就应该是吴应雄。”
“不论事实如何,至少你是这么认为的。构陷汝父之主谋,定是当今右相吴应雄无疑!”
“但奇怪的一点,如果吴应雄就是构陷汝父的主谋,那当年他又为何借着“包养”之名,暗中保护你的姐姐李霜呢?”
“对此疑问,你无从解释。于是,多年来你隐匿在曹知府身边,与孙大夫一道暗查此案的真相。十年间,已然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