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接下来要办的事,也不能让赵昱知道。
赵昱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应了,起身道:“沐浴安枕吧。”
他叫了热水。
李蘅默不作声地跟上去,进了湢室。
李蘅自湢室出来时,赵昱坐在桌前,翻着一本书,听闻动静他回头看她。
李蘅披散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侧身经过时露出半张白皙清透的脸。牙白寝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却在不经意的动作间,更显曲线玲珑。褪去厚重的外裳,她是十九岁女子该有的窈窕模样,女儿家最好的模样。
李蘅走到床边,俯身去拉开赵昱的衾被,动作间寝衣贴着身子,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臀线对照强烈。
赵昱眸色深了,喉结滚了滚,指尖微搓。心底浮现出记忆中温软细腻如暖玉的触感,他的原始本能迅速苏醒了。
李蘅对赵昱的目光无所察觉,她整理好床榻,站直了身子。昨夜赵昱留下的酸疼还在,以至于她扶着腰才能上床。
她挪过去,在床里侧属于她自己的地方躺了下来。她太贴着床内侧了,在她和赵昱的衾被之间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烛火晃了晃,赵昱站起了身。
李蘅半支起身子,想整理一下发丝。
烛火忽然灭了。
她怔了一下,身旁的被褥忽然一陷,赵昱贴过来了,呼吸很重,大掌握在了她腰身处。
李蘅这两日已经叫他喂撑了,加上心里有疙瘩,自然不愿和他在一起。感受到他的企图,拧身躲开他,抬手将他手也拉开了。
她才不要赵昱碰,离她远点!
“怎了?”
黑暗中,看不到赵昱的脸,大概是贴得太近了,以至于他语调听起来不似平日那般冷漠,反生出几分温柔来。
他只觉得掌心一空,心里也跟着莫名地空了一下。
“腰酸。”李蘅背过身去,不想和他贴着。
赵昱抬手握着她肩,将她身子扳正。
李蘅又疼又气,抬起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又自个儿停下了——赵昱的胸膛像铁块,打得她手疼。赵昱这个莽夫,蠢货,笨蛋!每次都要她先疼一会儿。
他是榆木疙瘩吗?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一点都不开窍。
真是气人。
赵昱握住她手抚慰她。从前在军营,也听将士们说过荤话,都说这是天底下第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