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不疾不徐,语气不卑不亢,事已至此,她不必要再做小伏低。
韩氏看不上她,她又何尝看得上韩氏?
韩氏冷哼一声:“李氏,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她都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蘅还要跟她装若无其事吗?
“儿媳确实不知,还请婆母明示。”李蘅垂眸开口。
韩氏冷笑,眼神里都是鄙夷:“我问你,茶铺里为什么不趸货了?你拿走那些银子给了谁?你以为你交代了掌柜的不往外说,我就查不出了吗?”
昨日,中书舍人的夫人带着庶女登门,想将庶女给她儿做妾室,她没有直接答应下来。那中书夫人也是为了讨好她,说起常在武安侯府的茶铺里买茶叶、茶饼,无意中说近日好些走俏的茶饼都没货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氏送走客人之后,便去茶铺里查了,这才知道李蘅叫掌柜的不必趸货,用的还是她儿子的名头。
她已经旁敲侧击问过赵昱了,赵昱近日并没有用银子的地方。
这笔银子,就是被李蘅给挪用了!
“婆母原来是说这件事。”李蘅微笑,姿态从容:“您误会了。儿媳近日和侯爷商量着,要另外开一间铺子,银子就”
她就知道是此事,还好早有准备。
“少来了。”韩氏打断她的话,眼神里带着看透她的嘲讽:“你以为,你祖母旧疾复发的事情,能瞒得了我?”
李蘅怔住了,祖母旧疾复发?她不知此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弟弟和祖母怕她担心,没有告诉她?
“无话可说了吧?”韩氏以为李蘅是默认了,抬起下巴,露出几许高高在上的悲悯姿态:“你祖母病了,你拿银子回去也是一片孝心,你可以和我说,我不怪你。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挪用茶铺的银子,做下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
此事,我也不和你追究,这笔银子我也不要回了,就当你这三年的补偿。
我武安侯府容不下你这样的人,你收拾一下,等会儿承晢回来,写给你一纸休书,回你的梁国公府去吧。”
她说着摆摆手,一副心累不想多言的模样。
李蘅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此事究竟如何,婆母还是等侯爷回来再决断吧。”
她从容不迫的举止激怒了韩氏。
“怎么?这个家里,我说了不算?”韩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