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嘛?”梁岳问道。
“打赏。”陈举为他解惑道:“曲儿也不是白听的,乐师表演完后,小厮会下来收赏钱,大家给多给少都行,全凭心意。只是乐师择人清谈时,往往会选那个打赏价值最高的客人,想要去清谈的,出手就会阔绰一些。”
“受伤最深的永远是榜二啊。”梁岳感慨一声。
“是啊,我今日来之前没有准备,看来是不好出手了。”陈举指了指前面那几位自信满满的文人雅士,道:“要是前面的出手特别大气,后面的一般就会避其锋芒,意思意思就算了。”
“意思意思大概要多少?”梁岳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毕竟享受了三首琴曲,体验确实不错,他也不准备白听。
“随便给个十两八两银子,也就不丢人了。”陈举道。
“咳”梁岳没喝水都差点呛到。
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意思的嘛?
“放心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陈举笑道:“跟哥们儿一起来,哪还能让你花钱。”
“不太好吧”梁岳左右看看,又问道:“是打赏什么都行?”
虽说是朋友,他还是不太想占对方金钱上的便宜。
“是这样的,黄金白银、珍宝字画,有价值的就行。”陈举答道。
“那我有办法了。”梁岳微微一笑。
他唤来背后的侍女,找对方要了一张白纸,从怀中取出自己用炭棒自制的笔,开始在上面抹抹画画。
之前梁岳曾对犯罪素描感兴趣,特地学了一段时间的绘画大概三天左右,当时那位老师就被震惊了,说他如果走艺术生也绝对是顶尖的。
不过他的兴趣不在此处,掌握了足够的技术之后就没有再钻研了。来到这里,他还是保持了随身带笔的习惯。
嗤嗤嗤一阵飞快地涂抹,等到端铜盘的小厮过来,不过片刻时间,梁岳的笔端下已经出现了一幅屏风后美人抚琴的图卷,正是方才文鸢姑娘表演的场景,几乎分毫不差。
那小厮看到,怔了一下,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画,不知道能值多少钱。他到底是没有吆喝,又直接去收了陈举打赏的银两。
胡鹏和苟有此来是有准备的,不过前面那几位出手太猛,他们大概准备不足,所以将怀中的宝贝都收了起来,换成了平平无奇的银锭。
“伱这画的虽然不错,但是值钱吗?”陈举对梁岳有些怀疑,“回头人家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