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的药瓶、试管和医学书籍,有的书页已经泛黄。
同时,他的小触手们也没闲着。不断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点点把钉子敲回去。碍于小触手都是血肉之躯,耗费了不少小触手的生命。
看着头部鲜血淋淋的触手,他忽然想到,能不能在每个触手顶端连接一个子宫,然后——
太邪恶了。
格里安打了个哆嗦,千万不要让阿道夫产生这种想法。
“哎呀,这么快就解决钉子问题了?不错不错,很有硬汉的味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
阿道夫搬来了梯子,居高临下调侃着。
“我怕等会儿嫁接时候不舒服,所以赶快解决了。”
“瞧你着急的,难道我还能随便找个子宫糊弄你吗?我跟你说,亲手撕下来的魔鬼器官活性更强,所以我不用锯子了!!!!”
“哎,您对我也太好了,但您务必小心,这个梯子有些摇晃,一定要轻轻下来。”
格里安以一种洞察一切的精明神态默默地等待着阿道夫的回答。
他需要一次次测试阿道夫喜欢的甜言蜜语是何种模样。
“你嘴怪甜的。”
“因为我爱您啊。阿道夫女士。”
“说一百遍我也不能那么快拿下这个活力十足的魔鬼子宫啊!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将子宫嫁接到眼眶肉瘤当中。犯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无论是金钱、权力亦或是无用的爱情,世间的一切都得循序渐进。一旦步子跨的太大,你的蛋终将被扯破。”
“您似乎有所暗示?”格里安转过头。
“你觉得呢?”
阿道夫已然取下魔鬼子宫,她走向房间角落的四轮医用推车,上面的铜把手因年代久远而被磨得光滑,车里堆放着一叠叠已经褪色的绷带,以及一些无用的棉球和纱布。
她需要在上面完成初步处理。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一生的跨度都蛮大的,哈哈哈哈哈,所有事情都是一拍脑子就干了,一开始,我认为没死是上帝眷顾我,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这是我牛逼,跟上帝有什么关系?”
“你说话很狂,让我想起一位故人。”阿道夫说。
“求求了,您别转移话题,”格里安撒娇,“美丽的女士,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暗示的人是谁,能让您这种饱经风霜的人发出如此感慨,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阿道夫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