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对路北游而言也是一样。
“那确实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但也不能说全是编的。”白发的武士把她带到了一处废弃的洗矿水塔,藏身在上面向下望去,“在你之后,我们的运粮队确实被人劫了。”
只见废墟的尽头,隐隐冒出汩汩的篝火青烟,空中还飘来放肆的叫骂与笑声。
“如果不是我当时追着你出去,一来一回浪费了时间,他们绝对不会有机会得手。”路北游按了按刀,看向身边的女孩:“这么说起来,是不是该全怪在你的身上?”
“”和泉有很多想要吐槽的话,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对方当时追出来,身边没有带着士卒,现在想来并不是要把她抓捕归案,妥妥的玩忽职守——但归根结底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一个武士居然要与一个野民讲道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什么道理,那就是前者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后者可以什么都不听。
所以和泉只是沉默了。
“这种时候还是反驳一下子比较好——接话也是社交礼仪的一部分,否则我会很尴尬的。”看着她的样子,路北游叹了一口气,但脸上可没看出什么尴尬的要素,他继续道:“如果不能在既定的时间里追回这些军粮物资,军法下来可是了不得这一把我还不想跑路。”
又是听不懂的说法。
和泉心道。
可早慧如她,明白了路北游话里其他那些隐含的意思——想办法找出、抓住那些劫匪,圆上谎言,既能够过得了开顿城军中这一关,又可以应付她的父亲。
双赢的局面。
这是一场交易。
“没办法的。”过了许久,和泉这个一向警惕的女孩才又开了口,却是拒绝的语气,“你丢的东西,看来是追不回了。”
她刚刚,已经远远地认出了那伙劫匪。
领头的那人赤裸上身,臂膀后背都是彩绘,这会儿正在与手下大声高呼,将水酒淋在自己的头上——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已经从哀矿深处带回了五颗头颅的荒野血猎。
同样是血猎,他可与自己的父亲完全不同。
已经聚啸起了一小股势力。
往日里如果察觉到有所属他们的野民在附近,机警的和泉总是会躲得远远的;而即便是外来的那些猎人、佣兵,遇上了这位荒野血猎也只能客客气气的。
而且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