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下只我一个恶人!”
她恨不得扔过去的是一把刀,有一瞬克制不住恨意,落在柳思言的眼中,却成了委屈至极的模样。
柳思言原本有些不虞,见她这模样,又皱了皱眉道:“我不过是想家和万事兴,你不愿意直说就行了,母亲那边的怒火,我去平息,这总可以了吧?”
这话一出,就听沈雁回冷笑:“你也不必去两边讨好,反正我是恶人,我不能生,你留着做什么?柳思言,你不如直接休了我,更给你母亲平息怒火!”
柳思言一愣,那点怒火就被挑了起来:“怎么好端端又扯到这上面了?”
但沈雁回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柳思言又回过味儿来:“母亲可是说什么了?”
沈雁回也不看他,拿帕子擦手,又死死地攥着,连手上都泛了青白色:“国公爷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母亲说得对,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对大嫂都比对我亲,还要我做什么?”
柳思言的怒火,在听到这话时,脸色都白了一瞬。
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表情,连声音都虚了:“你别胡思乱想,昭儿虽然是过继的,但他到家里那年才6岁,这些年都是你养着,他对你不亲,还对谁亲?做儿子的,总是要跟母亲撒娇的,你说是不是?”
这话,沈雁回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柳思言自己心虚,急着转移话题,问:“倒是你,既然还在病着,府上的事情交给别人做就好了,怎么还看起了账本?”
这话转移的不巧妙,沈雁回看了他一眼,见这人脸上写满了做贼心虚跟恶人先告状,索性冷笑一声,恹恹道:“我倒是想躲清闲,阖府上下有人管么?”
这倒是实情。
柳思言便是不喜欢她,也得承认,她嫁进来九年,处处都挑不出错来。
最开始的时候,朱氏本来是想借由管家的名义,让沈雁回贴补,后来时日长了,发现她放手不管,得的好处更多,索性就全盘推开了沈雁回。
便是她的下人在里面捞钱孝敬,沈雁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从大哥死后,大嫂常年孀居,平常吃斋念佛不大出门,更是不管俗务,于是家里的担子,就落在了沈雁回一个人的身上。
眼下听到沈雁回这话,就知道她的怨气还没消,若是平常,柳思言是懒得哄,但如今离年不足两个月,应酬来往都得指望着眼前人,再说的话,就客气多了。
“你操劳辛苦,当家主母,受累了。”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行歌 作品《恶人主母重生后,前夫全家火葬场》第5章 柳思言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