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苏莺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只淡淡接过话,“我也是运气好。”
苏莺看向男人,心里冷笑了声。
禽兽好衣冠。
宋宴这副模样,真看不出是败类中的败类。
宋宴看着她疏离的态度,只当她知道了秘书留宿的事。
他俯下身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目光从她脖子上的那道红印掠过,停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嗓音低沉醇厚。
“还在生气我和秘书的事?莺莺,那只是男人的逢场作戏,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不该耿耿于怀。”
苏莺觉得讽刺。
男人可以把浪荡花心看成风流,以至于就连出轨都能说得这么动听。
女人哪怕是堂堂正正地谋生,都避免不了那些异样的、猜疑的目光。
“没。”苏莺察觉到苏父不认同的神情,笑着看向宋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会往心里去。”
她和宋宴计较什么?
早晚,她要让他低头喊婶婶。
宋宴却露出温和而释然的笑意,满是宠溺道。
“不生气就好,我小叔回来了,过两天有场家宴,奶奶让你也出席,到时候我来接你?”
“你小叔?”
苏莺顿了下。
宋宴点点头,意味深长:“我爷爷的养子,年轻时收养的,能耐大得很,不过不怎么和我们家来往。前些年因为情伤一直留在国外,这回好不容易带回来个姑娘。”
温棠说的是真的?
苏莺顿了下。
她这,算不算棒打鸳鸯。
苏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脑中的想法略去,很快应下:“知道了,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