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潮湿的空间,大约只有十平米,那是一个很大的牢笼,牢笼里的冰水盖到小腿部位,少年两条手臂被锁在铁架上,浑身染满鲜血,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一片。
才踏进房间,林海涛就倒吸了口凉气。
阿艳的相貌,真是见一次惊一次。
他真是难以理解为什么会有男性能漂亮到这种地步,哪怕是此刻这般虚弱的模样也是美的,甚至让他同为男性都心生怜爱
少年似乎听到了响动,长而卷的眼睫微微颤动。
他缓缓睁开眼眸。
露出那双鸢紫色如同云霞又如同碧海蓝天那般美丽的瞳眸。
他身上只套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衣型有些宽大,领口松松地挂在他薄而圆润的肩头。
优美精致的锁骨深深凹陷下去,叫人很想用唇碰一碰,看看那里面是不是盛满了沁凉的夜风。雪一般白,玉一般滑的肌肤被尘世的烟火映照,浮出一层暖粉。
衣服似乎被鞭子打烂了,露出些许伤痕血渍,却更增添几分撩拨之意。
纯黑,纯白,暖粉,巨大的色差调和成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卷。
画卷里的人微微掀起卷翘浓密的睫毛,露出那双漂亮如同夜琉璃的眼眸,视线轻轻扫过林海涛,最终定格在林海涛身上。
有没有人见过花开的瞬间?
如果没有,那么此刻便是了。
林海涛早就见过阿艳很多次了,但还是不受控制地看直了眼。
阿艳像是勾了勾微红的薄唇,显露出一抹又甜又软又温柔的笑容,林海涛看呆了,却听到阿艳清脆的声音。
“滚出去。”
他说着,配合的摇晃了下自己的衣袖。
宽大的毛衣袖子伴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腕,细细的骨,嫩嫩的肉,淡青的血管藏在透着暖粉的雪肤下,像是一束娇艳的花枝,轻撩的不是空气,而是人的心神。
而手臂上一道一道纵横的伤痕也印在其上,更惹人怜爱。
他明明说出个“滚”字,林海涛却完全无法对他生气,只是憨憨一笑。
“阿艳,不要跟我这么说话,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老师不是吗。”
林海涛笑眯眯的凑近他。
越是凑近,越是觉得自己这样下贱的底层人仿佛碰到了高山雪天上月,仿佛心灵都被净化了。
明明是个早就被人玩透了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