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
“我是谁啊?”
僻静的林子里,头发又脏又乱的彼得面容扭曲的按着自己脑袋。
他想不起来,实在是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该跑了——然后他就跑了出来。
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周围人莫名且无逻辑的咒骂和仇恨更是让他头痛不已。
他不明白为什么,而且一旦开始思考就会头疼——那股痛感自他在那个黑洞洞的房子里睁开眼睛就出现了,伴随他到现在。
但逃脱比他想的轻松,那群人和灰皮开始混乱之后,他就轻轻松松的变成了一只老鼠溜了出来。
但然后呢?
然后该去干嘛?
‘去干嘛什么的不,那边草根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他有些饿了,于是用手和牙齿开始扒拉起地上的植株。
在许久的咀嚼之后,他终于短暂的满足了自己的胃。于是,他开始重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阿尔巴尼亚的森林’
这个地方从脑海里浮现出来,然后就消散不去了,就好像他老早就无数次思考过那個地方一样。
‘但为什么没有呢?’
他又开始思考起来,但是疼痛再次袭来——就好像有人对他的脑子用了一堆手段似的。
这让他放弃了思考——而且那些草根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果腹,当饥饿传来后,他愣了愣,身躯开始极速缩小,一只耗子出现在原地。
不灵动的眼睛转动几圈之后,耗子踉踉跄跄开始动身了。
——
“又来了”
阿尔巴尼的森林之中,一团不成型的黑影不停的扭曲着,挣扎着,但依旧抵挡不住一缕缕的黑气从它的形体上剥离出去。
地下那条被附身的蛇早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瘫软在那边,没有一丝生气。
‘是阿不思那家伙?’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如同往常一样,但是这次却没法像先前一样消散了。
因为力量的流失越发严重了,尤其是这次,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势头。
他先前觉得这样卑微的附身于蛇上如同幽灵一般活着已经足够屈辱了,但哪怕是这样的活法都已经是奢望了吗?
‘去年’
不愉快的记忆浮现出来——自从卑微的被重伤返回之后,他就只能不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