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奇模棱两可,不会给出精准的回复,就像电影里那些侧面描写一样。
问了几个问题,终于聊到了创作初衷,他想了想,道:“我是在香港无意中看到了一本集中营幸存者写的回忆录,才萌生了好奇,跟着搜集了很多资料。
上海还留存着一些当年的遗址,我越翻查资料,越想把这件事情搬上银幕,但用何种方式来表现,这是一个难题。
只展现集中营里的惨状?我觉得太过单一,我找到了很多‘有趣’的素材,比如烧石头取暖,用捉虱子来交换米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我就想,如果是父母带着孩子被关进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可能会悲痛,可能会绝望,可能会麻木,会暴躁,会扭曲当然,也可能会积极乐观的面对,我选择了后者!”
“幸好你选择了后者,否则我们就看不到这部精彩的作品了!”
哈德尔点头微笑,随后道:“ok!下面还有一个环节,剧组特意邀请了九位与集中营相关的朋友前来,为大家讲述当年的故事,有请他们!”
“哗哗哗!”
掌声中,九个人上台,坐成了一个半弧形,居中的是沙德拉,因为她的社会地位最高。
最先发言的,是道奇汽车公司中国前经理,麦肯齐。
他年纪不小了,上来就很激动,道:“老实讲,我对这部电影极不满意,它对集中营太美化了!我当时住的牢房大约18英尺长、12英尺宽,足足关了40多个人,很多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着。
上厕所只靠一只放在角落里的木桶,臭气熏天,男女共用。
一个怀孕七个月的法国女人,私藏纸条被发现,我们牢房的所有人脱光衣服站在外面冻了半个小时,后来那个女人不见了,没人知道她的结局!
几乎每个人都有斑疹伤寒,我当时手指感染,被带到楼上的医务室,日本医生没有使用任何麻药,拿起一把剪刀,把我的皮一点一点剪下来,你们看我的手!”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现场又是惊叫连连,那就不是一个人类的手。
“可是我住的地方不是这样?”白丽诗道。
“你肯定是教会人员,日本人怕引起全世界的教徒反击,才优待教会人员,我们可没有!”麦肯齐大声道。
“冷静冷静!我们自己不要吵起来”
沙德拉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