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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德拉,我父亲的安葬之所还在中国么?”
“是的,叔叔去世后,遗体被放在一个临时制作的棺材里。我们竖起了一支十字架,当时找不到油漆和彩笔,只有一些黑鞋油,我们用鞋油在十字架上写下了叔叔的名字。”
“那现在?”
“我们在战后为他重立了墓碑,就在当年那个地方!”陈奇立即道。
“谢谢,谢谢!”
帕特丽夏又在抹眼泪,道:“我很感谢你们能邀请我,邀请这么多朋友,来讲述我父亲的故事。烈火战车并不是他完整的人生,现在才是!
我真的很想去中国,看看我父亲的墓碑!”
“”
英国记者很尴尬。
他们把这个人当成英雄来宣传,却忽略了人家的后半段,连遗体都在异国他乡,滑天下之大稽。
紧跟着,一个英国佬啪的站起来,大声道:“我叫罗恩布里奇,也是山东集中营的幸存者,我是名二战时的飞行员。
我不想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我只说一件事,我成立了英国二战远东集中营营友协会,并且从今年开始,我要代表我自己和所有幸存的英国同伴,向日本政府索赔!
我讲完了!”
“哗哗哗!”
这才是最实质性的回击,大家一听,纷纷鼓掌支持。
山田几人越来越发抖,日本经济巅峰,搞得国民也颇为骄纵,认为连美国都可以买下来,但此时此刻,他们只觉坐在观众席里孤立无援,一股莫大的综合性的力量向自己压过来。
而下一秒,这种感觉像水泵坏掉了似的,砰的成百上千倍的喷涌而出。
因为那个女人站起来了!
她拿着几百块钱的佣金,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了,手持麦克风自我介绍:“我叫沙拉伊马斯,我是中国籍,我父亲曾经是上海难民,他被关在犹太人隔离区里,嗯是的,我是个犹太人!”
嗡嗡嗡!
嗡嗡嗡!
前面除了沙德拉,所有人加起来的分量都不及这一个,记者们连忙拿起相机,镜头恨不得怼在她脸上,捕捉她每一个表情。
主席哈德尔早就陪着起立,他可不敢坐着。
1970年,西德总理维利勃兰特在华沙犹太隔离区起义纪念碑前,扑通跪了下去,史称华沙之跪!从那以后,犹太人在西方就已经变成了政治正确,即便他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