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给您买了个按摩器,按颈椎,按腰都可以的。”
“我一口气能爬五楼,用得着按摩?”
汪洋嘴上嫌弃,却一把接过来,很开心的摆弄着,道:“小陈那边都好么?”
“都挺好的老厂长,我想提前跟您请个假,月底我想回上海。”
“可以了,又想家了?”
“不是,小陈和他爸爸妈妈五一要去,我想先回去。”
“哦,哈哈哈可以可以,天大的好事啊,那干脆给你一个礼拜的假,别来去匆匆的,在家也待几天。”汪洋更开心了。
“嗯,谢谢您!”
这年头五一放一天假,就是说龚雪有八天假了,时间很充裕。
她又回了筒子楼,把门一关,心中有一股难以控制的雀跃和羞涩,扑在床上,揪着被角胡思乱想:“那以后我叫他什么呀?”
“还叫戆戆么?”
“咦,那别人称呼我俩,不得叫你爱人了?”
“爱人”
她念及此处,又是一阵羞涩,跟着翻了个身,看着小屋子的天花板,看看屋内布置,忽然还挺舍不得的。
这小房间她花了很大的力气装饰,连地面都铺了木地板,才住了2年多。
“以后我得住乐春坊,哦不对,得住楼房了。这个房间就留给有缘人吧。”
“明天李玲玉来啊!”
“天啊,还有张明敏!”
“我的中国心终于有磁带了,我都找两个月了!”
京城的一家新华书店门口,一群年轻人叽叽喳喳,兴奋的看着门上贴着的大广告,大意思是:明天春晚金曲东方新秀李玲玉发售,著名歌星李玲玉、张明敏将来到书店与观众朋友见面
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签售会,就是与观众朋友见面。
“嘁!”
张蔷刚好在这里买书,撇了撇嘴,觉得那群人又吵又没审美。
她以少年合唱团的方式登了次春晚,这属于凑数的,在一众惊艳的节目中并不起眼,除了亲朋好友夸一夸,并未掀起多大的浪花。
其实她就不爱唱什么让我们荡起双桨,她喜欢英文歌,再不济也是翻唱过来的英文歌。
“红的怎么不是我啊?李玲玉那也叫唱歌?”
张蔷嘟嘟囔囔的,骑着车子回家了。她家在新影大院,新影专门拍新闻片、纪录片的,她母亲是新影乐团的小提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