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哪怕她知道他最终会转身去选择他的玫瑰
年初二早上八点半。
前一晚玩到脱力后,才被梁霁风放过的婉晴,迷迷瞪瞪中接起室友郭婷的电话,有气无力地问候新年快乐。
郭婷快言快语,死缠烂打着要婉晴出门陪她看展,还说何莉莉都放弃跟男友约会一起去。
婉晴犹豫半晌说家里人不许。
郭婷在电话那端笑出了声:“拜托!梁大小姐,你能不能编个好点的理由,大家都是成年人咯喂!跟你同学四年你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好好玩过一次,马上毕业了,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到底吗?”
婉晴心中有愧才会被缠得无法。
脑中想起昨晚的视频通话,她在浑身焦灼瘫软前,梁霁风眯起狭长迷离黑眸,低吟喟叹唤着她宝贝,好想叼你,温柔地问她要什么奖励?
她要什么奖励?
她想要的他能给吗?
这么多年她不敢有半点自己的想法,上什么学,学什么专业,穿什么,用什么,通通都是由他安排。
她是一只听话的鸟儿,羽翼不待丰满之时便被剪下,只能在他打造的笼子里镀上奢华光芒。
二十一岁了,自己的事情不能做半点主,就连一头齐腰黑发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而留。
马上毕业,各奔东西前她难道不想跟室友们留下点什么?
叛逆心瞬间油然而生,他不是要奖励自己吗?
一口答应了郭婷,起来收拾后下楼。
陈妈见她容光焕发,打趣她大个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婉晴小脸羞红,低头喝口咖啡,咀嚼起了三明治,心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梁霁风的德行。
想起梁霁风让她这些天记得带球球玩,不然它会抑郁,于是交代给了陈妈,并说自己要回校一趟。
下单的网约车貌似来得挺及时,上楼穿个外套的空档就来了信息提示。
趴上落地窗玻璃俯瞰,黑色车子停在门口。
心中有些纳闷。
半山区平常打车都不容易,这个时间竟然如此顺利?
黑色奔驰,车牌信息都对得上,小跑而去。
拉开车门,这才发现端倪。
驾驶室上的是熟人,温文尔雅笑得满脸灿烂。
戴着六位数名贵腕表的男性之手,递来一束粉白渐变的洛神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