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
所以指望太岳为此事而对孔府施压,有些奢望了。
杨博伸手指向北边:“太岳眼中,辽西走廊的军国大事,才是紧要之处。”
“戚继光在蓟镇练灵兵,李成梁在辽东收编绿皮。”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轻易动不得。”
王崇古想着和自己境遇相差无几的李成梁,总觉得有些几分怪异。
朝阳不曾失守,国境之内这些绿皮从哪里冒出来的。
忽然,王崇古一拍桌子,怒不可遏:“这李成梁他这是养寇自重啊!总宪,你如何看?”
怪不得兵部的塘报上总是显示情势危急。
两人看着今晚格外沉默的葛守礼,显然是要他表个态。
葛守礼这时候终于从木讷中苏醒,看着两人:“此事过线了,必须上本弹劾他。”
对于武夫们愈发僭越的表现,这是必须要压制的。
武夫只能在文官的监督下行使权力。
三个人瞬间达成一致。
“某去也!”王崇古抱拳说道。
这厮在边塞待久了,沾染了不少武夫的做派。
葛守礼慢吞吞的起身和杨博告辞。
送走了两位客人,全晋会馆的书房里只剩下杨博一人。
杨博推开旋窗,抬首望月,紫微星依旧闪烁,群星拱卫。
“因为利益而弥合的团体,必然也就因此而分崩离析。”
一时间,感慨万千。
最后,杨博转身对着新来的下人说道:“将一切如实汇报上去,不用某教你了吧?”
从宫里回来的当天,这人就送来了。
杨博干脆把他召到书房随身听用。
能和皇帝直接联系,相比于被时刻东厂监视,算不得什么。
对于这个以地域出身结党营私的党派,杨博选择将他最后卖一个高价。
显而易见,他的选择只有一个。
那就是向尊贵的皇帝陛下宣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