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来,戚继光统领的南兵本就是客军。
真要南北一体,上下一心,那才是麻烦。
甚至朝廷都在有意引导这种氛围。
这是在朝廷在君主缺位后,不得不发展的办法。
现在新君正位,上下交泰,正需要重新弥合。
张居正刚欲开口。
朱翊钧缓缓摇头,敲响了一旁的大磬。
铜制的金器发出刺耳的轰鸣。
“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不论贵贱,朕皆一视同仁。这种极其恶劣的情况,必须严惩。”朱翊钧说道。
得到了皇帝的表态,谭纶心下稍安,躬身行礼:“陛下天恩。”
有时候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正所谓鹤鸣九皋声闻于天。
朝堂上太需要一个为他们发声的人了。
送走了谭纶,朱翊钧对着张居正说道:“如此做派,真是令人感叹。”
人和人的差别比狗都大啊。
明明混沌大敌的腐化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和绿皮的战争如火如荼。
南北的争端,闹的沸沸扬扬。
“陛下,此事也怪不得他们。”张居正不得不为自己的同僚们挽尊。
刑部尚书王崇古走马上任。
皇帝的态度很可能会让他非常难做啊。
“确实,他们是坏,不是蠢。”
朱翊钧嘲讽道:“朕知道先生的意思。本意是好的,但执行坏了。但他们分明就是在以商乱政,彼辈贪得无厌,取死有道。”
张居正默默为这些人称量,这些名头已经足够他们死上几回了?
朱翊钧仍在输出天语纶音:“都是为朝廷做事,为什么总是做的越多,受的委屈就越大。”
冯保虔诚无比的抄录下来。
数额巨大的马市不够他们吃。
还伸手指向军队。
裹挟边军挑动对立。
怎么,想造反啊?
张居正哑然,等候皇帝最后的定论。
总要有人来承担责任吧。
朱翊钧将张居正扶起,叹道:“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于朕啊。”
张居正短暂地迷茫了一瞬,他猜错了?
朱翊钧直视张居正,说道:“朕惭愧啊,朕对他们太宽容放纵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