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闻光阴似箭如快马加鞭,日月如梭似落花流水。”
“彼辈不闻道时,口灿莲花、巧言令色、大言炎炎,二三十载光阴虚度。”
“闻道者,于璇玑玉衡,纵横驰骋逍遥游、日朝五岳暮拜三山、四海遏密八音,何其快哉!”
朱翊钧难得真情流露,多说两句话。
但凡你们能把这些精力放在修炼上,少与人纠缠,多看大自然,朕就感到万幸了。
左右诸卿皆拜首,齐声贺曰:“谨受帝君教诲。”
对他们来说,能够站在皇帝身侧,就已经是万幸。
这种能够随意修炼的机会可不多,一旦沾染上红尘俗流,难免受其所累,无法专心致志于道途,做官就是一种负累。
“咱只盼着你们能听进去五分,便足矣。”朱翊钧敲打完周围的近侍,一时感慨不已。
“且去,且去。”朱翊钧挥挥手,闭目悬卧于蒲团之上,周身紫青庆云如华盖,青烟渺渺,灵气氤氲。
众人沉默的退守至坛外。
社稷坛再次安静下来。
于是乎,帝都的百姓再次看到了划过天际的流星,拖拽着苍蓝的尾焰,划过橘红的天幕。
这一次,只有一个孤零零烽火直冲北方。
于山海关而言,可谓是久别重逢,似是故人来。
大明的贸易循环,几乎绕开了辽东,这里复杂的海域不仅波涛汹涌,海底还遍布暗礁,风大浪急。
他们只是沉默的在冰天雪地中,和永远烧不干净的绿皮做斗争。
沉默的守卫于北方。
备受苛责。
到底是谁在毁灭帝国,谁是帝国的基石,在时间的冲刷下,这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时任辽东巡抚的张学颜,在山海关待的年岁也不少了,他近来时常深刻的感受到大明的转变。
这个庞然大物正在艰难的转身。
北方受到的关注和偏重,从隆庆时期的漠视,已经大有改观。
“李先生,帝都烽火传信,还有丝绸棉衣送来,实在难得。”张学颜喜色溢于言表。
“抚台,李某只想知道,你们所承诺的绿皮大只佬,究竟在何处啊?”但李时珍却早就等到望眼欲穿:“烽火再亮也不能当饭吃!”
“快了,快了,那位大只佬李先生你一定会满意的。”张学颜大笑,展开大袖:“此外,先生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