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就差临门一脚的功夫,但到了后面,越努力好像方向越不对,颇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蹩脚感。
他就知道,再磨下去,或许也没那么多收获了。
彻底消化完来自叶教授的经验包之后,他哼着歌吹着口哨,在路边摊上买了一碗炒粉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赶快洗漱睡觉,明天起来接着卷!
“草!”
而就在暗中,远处,那一辆车流中隐隐跟在后面的面包车上,举着录像机的中年人齐钦愣在原地,目送着季觉回到了家里。
难以置信。
你他妈的在干啥?
跑到教授的厂里拧螺丝拧他妈到半夜,是个人都该放松快乐一下了吧?妈的,你一個大学生不泡吧不撩妹不上分儿就算了,你特么倒是赶快给你背后的大姐姐打个电话,约出来happy一下啊!
老子照相机都准备好了,伱给我拍个鬼的勤工俭学呢?!
大家是来看这个的吗?!
跟在季觉身后苦熬了一整天的男人,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这特么根本不合常理啊——卖炒粉的小妹熊那么大,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甚至人家抖着想要多赚你两块钱的时候,你连个蛋都不肯加!
你特么还是人嘛?
莫急,莫急,不能着急,耐心才能得到结果,蹲守才能捕获猛料。
齐钦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此刻暴躁的心情,好容易等到季觉房间的灯终于灭了,才下车撒了泡尿,上了个厕所之后,买了碗泡面吃。
行了,总算消停了。
起码能睡个好觉。
他闭上了眼睛。
同样的深夜里,有人彻夜难眠。
“我叼——”
沉寂的厂区里,洗漱完之后的叶纯原本还包着头晾头发,打着哈欠收拾着工坊,结果,在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残片时,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如遭雷殛。
叶纯敢发誓,自己这辈子眼睛都没瞪这么大过!
在那个不规则残片在季觉的摧残之下,已经浮现出了一道隐约的裂隙,但此刻,上面流溢着一层微不可绝的纯白幻光,关了灯之后,就在月光下蒙蒙发亮。
而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上面那不足巴掌大小的地方上面,有人用丧心病狂的努力程度和可以即刻入院的强迫症水平,硬生生的刻上了超过二十个上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