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慢慢的,慎重的,走三步退两步的,季觉挪到了防卫领域的边缘,试探性的探进去一只脚,然后两只脚都进去,再到最后整个人连带着车都进去了。
毫无反应。
宛如绝壁一般高耸的黑暗蠕动着,缓缓自正中开辟,为他扫清了道路,甚至让人感觉,如果再智能点的话,还要再拉个横幅欢迎业主回家
毫无波折毫无风浪的,进来了!
不止是季觉,就连后面两个悄悄摸上来的人影都愣在原地。
面面相觑。
什么鬼?
“该不会前面闯进去的人太多,这会儿已经没电了吧?”另一个人轻声问。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他们昂首挺胸的走向了中枢,再然后惨叫着在天雷地火的围攻之中狼狈逃窜。
紧接着,黑暗蠕动,嗷呜一口,全部都炫了个干净。
再无声音。
在黑暗的最深处,厚重的大门已经千疮百孔,仰天倒下。
破碎的残骸杂乱的分布在同样惨烈的大厅里,简直就好像是经过了一场飓风袭击一样,不知道多少爆炸的残痕,隐隐还能分辨出血色和尸骸的焦炭。
“这也太头铁了吧?”
季觉嗅到了空气中诡异的焦香味,克制着自己倒吸冷气的冲动:就有人直接拿脸去探草丛了?
这可是工坊中枢诶,还是圣贤的工坊
察觉到空气中那若隐若现的残缺灵质回路,季觉几乎能够感受到之前的闯入者究竟触发了多夸张的陷阱和防御。
时隔四百年之后,中枢的安保力量已经是消退了不知道多少倍之后,依旧足够把他碾死个几百次。
这才刚进大门,就已经让季觉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毕竟堂堂圣贤,捏死他们这样连重生位阶都还没有抵达的天选者,根本就像玩的一样,倘若真需要防卫的话,那么也必然是按照和自身对等的程度进行设立的
为了扩张工坊的范围、控制整个裂界,她已经将所有能够牺牲和省略的东西,几乎全部都去掉了,只保留了聊胜于无的程度。
搞到这种程度,完全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
走进中枢之后,一直在摸鱼看戏的鬼工球也不敢再继续划水,从季觉怀中解体,发出盈盈蓝光隐约覆盖在了他们的身上,帮助他们屏蔽掉来自工坊的监察和探测。
季觉的权限进大门是完全足够,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