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头依稀能分辨出雕刻的头像,好像还是水银的脸?
到底是圣贤,给自己造个像都要用每盎司数百万的时砂来造,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整块?!放在外面余烬一系的工匠这不得抢的狗脑子都打出来?
“什么叫抢?”
他拍了一下小安的脑袋瓜,肃声说:“这是捡的,知道吗?”
“啊?”小安茫然。
“一定是没有人要了,所以才会放在地上,被咱们遇到了。”季觉把时砂结晶塞回包里让小安挂好:“咱们放进口袋里,替别人保管好,没人来要的话,不就可以自己留着用咯?”
“对哦!”
小安似懂非懂的点头,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季觉哥说的肯定没错了。
“这是俺拾的!”
季觉满意的点头,孺子可教!
一路上‘捡到’的东西已经堆满了小牛马的车斗,冒出了尖尖,得亏小安绳索使的利索,打包迅速,不然要摔掉多少好东西。
到底是圣贤的工坊,随便什么边边角角抠下来都是好东西。
偶尔遇到不认识的,先知还会提醒一下,别忘了拿。
连学带吃还有土特产拿,要不是这还在裂界里,季觉自己都觉得这旅游可太惬意了!
又是伴随着轰鸣,迅速变化的狭窄通道尽头隐隐的亮光浮现,他们已经再度穿过了墙壁,出现在了巨大的殿堂之中。
偌大的空间内只有簌簌的尘埃落下,却空无一人。
一片凄清。
只有一张孤独的靠椅伫立在尘埃之间,昔日满载荣耀的庄严白衣被抛在了地上,弃之如敝履。
有那么一瞬间,季觉从恍惚中仿佛再一次看见了那个垂眸沉思的身影,可很快,一切又消失不见了,被抛在了脑后。
再然后,穿过了墙壁,隧道之后,又好像来到了一座陌生的锅炉房,一座座巨大的熔炉里满是灰烬,已经感受不到昔日的温度和热闹。
一道道巨大的管道遍布天花板和地面。
行进其中,仿佛蝼蚁和尘埃。
而穿过这里之后,季觉发现自己好像又一次回到了之前去过的地方,一片狼藉里,好像有人已经来过,但却找不到人影。
他感觉自己好像迷路了,但似乎又在正确的路上。
如是,自中枢之内穿梭,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去往什么方向。
他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