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
同少爷小姐们所传闻的神经病、疯子和怪物之类的昭彰恶名截然不同,所有底层牛马对于季觉先生的评价就只有四个字。
——再生父母!
至于他后面来的跟班,好像也是什么工坊的?
不清楚。
看那模样,大概是来打下手的吧?
“我们是寨子的明星~没有了感情~你说在一起要算命~”
下午正是干活儿的好时候,此刻独霸了一整个处理工作间的季觉挂在半空之中,连面罩都不带,直接暴露在高浓度孽化污染的灵质环境内,正娴熟的拆解扒拉着面前足够两米有余的金属巨柱。
看似浑然一体的巨柱,在妙手天成的拆解下,一块块拼合到近乎看不到接缝的零件像是下雨一样被拆解而出。
抛进熔炉里,纯化处理。
而包藏着灵质回路和诸多上善徽记的核心构成,则在解离术的破坏之下,一个个的灰飞烟灭,只剩下纷纷扬扬的金属灰尘洒下来,像是飘雪一样,落在了楼封麻木的面孔上。
恰似铁锹撒在棺材上的泥土一般。
“可是雪~飘进双眼~”
“别唱了!”
楼封哀嚎着,甩头,努力的想要把粉尘污染从身上甩掉,顺便把精神污染从脑子里甩出去,几乎哀求:
“季师傅,求求你,别唱了!!!”
但凡季觉稍微有点品位,他都不至于这么身心俱疲,但凡季觉稍微懂点演唱技巧,他都不至于这么想念自己的心理医生!
没有技巧,全特么是感情啊!
不知道陆锋究竟是哪个狗东西,季觉从他那儿拷来的歌,全都是各种动次打次的土味dj、动感山歌
搞的现在季觉起个头儿,他做梦的时候说梦话都快完整唱出来了。
这才几天啊!
再这么下去,他感觉等自己再回家的时候,恐怕就是一头黄毛了。
到时候把车钥匙丢给管家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嘱咐两句,小心点,不要刮到我刚买的鬼火。
一想到那么惨烈的未来,他就有种一头创死在这里的冲动。
生无可恋。
“探针,探针!”
半空中的季觉挥手,头也不低的喊:“老楼,别愣着,八号探针给我!”
“哦。”
几乎肌肉记忆一样,楼封反应过来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