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星半点的甜头去出生入死强?
到底是楼氏的少爷,有这个条件,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资格,他大可以按部就班、厚积薄发,然后去成为一个中规中矩的工匠。
不过不失。
绝对不会出错,绝对没有危险,同时,在绝对的理想状态里,未来将在安稳的同时,越发的乏善可陈。
诚然,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和待遇,可同时,也是楼封注定挣脱不破的牢笼。
作为老师,只能看在眼中,无声叹息。
自漫长的寂静里,楼封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发问:“老师,我只是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
孔青雁缓缓摇头,“很多时候,我们谈及对错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人的目光难以长远,未来又难以度测。
充其量,不过是不同的选择罢了。”
这要是自己学徒时期能碰到这种如梦似幻的好事,别说是犹豫了,就算是贷款付费入队她都不带皱眉头。
有童家这一代的新秀牵头,安全局组队,诸多天元一系的强者作为后援,甚至有天人坐镇。
有雷别人去趟,有赚喊你去分,旱涝保收,稳定爆金。
不会有人见钱眼开朝你背后下手,也不会抱团排挤你让你去淌雷,更不会因为分赃不均内讧残杀
这事儿但凡发生在任何一个其他学徒身上,他都会怀疑你说这么美是不是想要搞诈骗。
“你觉得老师我怎么样?”
孔青雁忽然问,不等他回答,便摆手再问道,“你觉得叶限呢?”
楼封哑然,不知如何言说。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了解,甚至我也谈不上足够深入。”
孔青雁揉了揉鼻梁,自灯光之下,自嘲一笑:“那个家伙,十七岁成为学徒,十九岁拿下工匠执照,二十岁的时候,叛出师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知天高地厚,没人会料到,二十四岁的时候就拿下了大师的成就。
那时候,我在做什么?
我还在给我的老师照顾小孩儿呢。”
她眼眸低垂,无声感慨:“当时,我记得小孩儿吵着要喝柴火粥,我就要去烧灶台。
其他的都忘了,只记得到处都是烟,我手拿着半截报纸,看着上面她的照片和新闻,眼泪掉下来都不知道是因为火燎还是因为其他。
只感觉,头一次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