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着一切。
时不时,就有一只只虫子爬进门框里,落入那一片过于嘈杂的‘黑暗’后。
在闪烁的灯光下,桌子上散乱的扑克无人收拾,啤酒瓶子四处丢弃。
烟灰缸和一次性纸杯饭碗里的烟头堆积如山,和残羹剩饭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阵刺鼻的味道,但那味道又和汗味、油脂和脚臭混杂在一起,仿佛无人管理的大学寝室一般,飘散着令人魂牵梦绕的‘芬芳’。
“干他了个的闫崇,干他了个的凌知,干他了个的徐灵,干他了个的天心社”
靠在椅子上的胖子抽着烟,喋喋不休的怒骂:“这帮狗屎脑门子一拍,唉,我有一个想法,然后就给你捅这么大一个篓子出来。
捅完篓子就算了,人都快死完了,还给安全局的人跑了!你敢信?二打一都打不过,丢人现眼!
然后呢,居然还有脸来跟你爹说:你们几个,给我去把这里守住,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我可去你了个吧!
哥几个在荒州待的好好的,结果就被摇到这鬼地方来了,每天跟坐牢一样的干等着。卢长生那家伙是真的祭主做久了,脑子有坑了,根本不知道每天在想什么!”
“哎,大哥,今时不同往日啊。”身旁的下属劝解:“都是为教团做事嘛。”
“做事?我他做个!!!”
胖子张口,将爬进手里的虫子吞进腹中,嘎吱嘎吱声中咀嚼品尝,读取信息素,还在怒骂:“我看化邪教团就败在他手里了!被龙祭会骑在脖子上拉屎,还找了那么一帮幽邃的神经病来,现在顶着安全局的风头做什么大事?我看就是嫌大家死的不够快!还有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兼兼兼什么来着?兼圆的老登!
提起这个我就来”
骂着骂着,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停顿在原地。
又抓了一把虫子丢进嘴里,汁液飞迸。
难以置信。
看向门外,“还真往这边来了?”
“真的假的?”下属们惊疑,躺着的坐着的顿时都直起身来,面面相觑。
“给后面的发信号!快!”
食虫的胖子咧嘴,肥肉褶皱之间,一颗又一颗复眼从脸上睁开:“这次是给我们赚到了!所有人,立刻准备”
自无数飞虫的追逐和观测之下,一辆到处都是焊疤和补丁的破车悄无声息的驶入了警戒范围内,小心翼翼,全无声息。
明明只是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