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就站在那扇门前面了。”叶限摇头,“门外的东西都还没研究明白呢。门后面的,暂时,也没什么兴趣。”
她说:“我想要的,不在那里。”
段穆无言,只是喘息着,含糊的说着什么。
绝望哽咽。
亦或者,自嘲惨笑。
一生的苦难和挣扎,宛如笑话。
就连最后的垂死挣扎,也仿佛小丑的谢幕演出,丑态毕露。
他已经再无话可说。
却听见叶限的声音。
“段公,协会蝇营狗苟之中,我唯独敬你三分。百折不挠不是空话,也不应该是嘲弄,那群废物但凡有你三分执拗,也不会沦落至如今的庸碌模样吧?”
叶限说,“我不如你。”
段穆闭上了眼睛,沉默无言,甚至就连勃然大怒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最后,再说点无关的话吧。”
叶限抬起头,凝视着空洞的天穹:“我最近,收了个学生忽然就明白,余烬之残虐,对谁都是相同。
我一样,他一样,你也一样。
只不过,狭隘如我,假使遭受与你同等的境遇与困境,恐怕也难以如此长久的支撑吧?”
“有个工程,我已经失败了二十年。想要放弃的时候也有,不止一次不自量力的时候已经太多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再煎熬下去的勇气。”
她轻声感慨:“这不是在宽慰你,也不打算和你寻求什么共鸣。而是忽然发现,除了你这样的对手之外,有些事情,竟然已经无人可说。”
自寂静中,段穆疲惫一笑。
“真孤独啊。”
“是啊。”
叶限轻叹。
破裂的声音响起了,从段穆的面孔之上,残肢断臂,无声落地。
他的身体落入泥泞之中。眼瞳缓缓的转动,望向了叶限所看的天空——那么空旷和高远,又那么冰冷。
群星暗淡。
一如他曾经所看到的一样,毫无变化。
原来,一直到最后,自己都没有能继续往前走
只是选择了坠落而已。
迎面来的风,是因为踏上悬崖,变换的风景呼啸而过时,便早已经,坠入深渊。
一切都已经再无可挽回。
可即便还能够挽回,一切还可以重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