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焕他们就看着对面的小孩,从特别兴奋的状态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于是好奇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觉得我们要去流放了,有点难过。”
“‘我们’是谁啊?”
“你,你,你”明悠悠一手叉腰,一手颇有气势的指着他们,然后生气的补充道:“还有我。”
封旭咽了咽口水,“你确定?没骗我们?”
“骗你们做什么,圣旨都下了。”明悠悠不高兴地答道。
郑焕几人以为明悠悠是从陶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倒是就这么相信了。
心中的靴子落了地,几个人没觉得多么惶恐,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毕竟这几日连最坏的结果都想过,流放似乎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卢泰恍然道:“难怪总觉得陶大人临走时的表情怪怪的。”就像他要出远门时,祖父看他的样子。
郑焕的心事最重,他脸色苍白,低着头不敢看卢泰封旭二人,“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们......”
封旭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郑焕你打住,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再说废话我和你急。”
卢泰也道:“反正我们在京城已经玩够了,换个地方去看看也好。这几晚我们说了那么多心里话,你要是再矫情,就真是不拿我们当兄弟了。”
郑焕眨眨眼,用力把泪水憋回去,喃喃道:“好兄弟。”
“对,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明悠悠就看着他们越说越振奋,好奇道:“你们不难过吗?”
“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去哪里都不怕。”他们三人此刻觉得心中充满了一股豪情,可以把世间的任何困难都踩在脚下。
“这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你要不也和我们结拜吧,既然要一起流放,我们就相互照顾,相互扶持。”三人看着明悠悠,想到她才是被连累最深的。
郑焕道:“这件事终究是对不住你,你要是不嫌弃,就做我们三人的弟弟,流放路途艰苦,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的。”
明悠悠:......她其实是有些嫌弃的,毕竟这三人是他们县群众口中的反面典型。还有,为什么是弟弟?
三人好像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不自觉升起了一点小委屈,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