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晚上疼的睡不着,躺在床上流眼泪,想着明天不干了算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看着甲一他们都在劳作,村子里比他们还小的少年也在田里忙碌,三个人便什么也说不出来,默默拿起了镰刀。
明悠悠不被允许下田,她就在家烧了热水给他们送过去,然后找个树荫坐下看他们干活。
郑焕他们不会拉犁,三个人一亩地还没有走完,已不知摔了多少跤,肩膀上也多出了好几道勒出的血痕。
晌午回去,几个人累得饭都吃不下,互相帮忙着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避着伤口脱下,然后就齐齐趴在床上晾肩膀。
明悠悠看着他们的伤口,悄悄溜出门,顶着太阳找草药去了。
不一会儿卢泰他们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明悠悠又拿着大把的野草哐哐往碗里砸。
郑焕对她那碗苦出天际的绿草汁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是要做药给我们喝?”
“不是喝的,是敷肩膀的。”
趴着的三人就放心了。不是喝的就行,想敷就随她玩吧。
没想到这次明悠悠的药还挺有效,三个人只觉得敷上去凉凉的,让原本火辣辣的伤口舒适了很多,不一会儿他们就打着呼噜睡着了。
为了不错过农时,三个睡得发蒙的人醒来匆匆吃了口饭,便又下田去了。
明悠悠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便一个人顺着河流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跨过了小桥,来到了村子里。
现在还在农忙期,大部分人都在地里耕作,村子里此时人并不多。有几个妇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回走,看着像是从集市上回来的。
“咦,这不是明家的大妞吗?”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拦住她问道。
明悠悠抬头,认出是她家的顾客,便笑着打招呼,“张婶儿好。”
“大妞啊,你不是和你爹娘去京城了?他们也回来了吗?”
“他们还在京城呢。”明悠悠生怕对方还要多问,赶忙岔开话题道,“婶子,我现在有大名了,叫悠悠,您可别再叫我大妞了。”
“哎呀,这名字还怪好听的,”张婶子笑道,“这一听就不像咱们县里人给取的,你这是在京城请人起的名字?”
明悠悠微笑的听着,等着张婶子接下来的话。
果然,下一句来了,“这得花多少钱?”
“请了一个老秀才起的,花了一百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