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来走去的孔雀却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连头上的翎毛都耷拉了下来。
“怎么跟遭了鸡瘟似的。”明悠悠惊奇道。
“可别乱说。”陶夫人轻拍了她一下,有些焦急地看向兽医,这几日孔雀都是她负责照顾,若是有个闪失,夫君与金齿族的会面怕是要横生枝节。
兽医擦了擦头上的汗,苦着脸道:“小人还是头回看见这大鸟,实在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他虽是个兽医,却也只知道几个祖上留下的方子,有人找上门,就按图索骥般地照方开药,至于灵不灵,反正要钱不多,一般人家也不是很追究。但如今这大鸟珍贵,他可不敢再随随便便糊弄了。
陶夫人看着孔雀神情萎靡,不由得更加焦急,干脆把县里有名的几位大夫都请了过来。
大夫们一开始听说县令夫人有请还挺高兴,结果一看是给只鸟看病,忍不住就想说声“胡闹”,只是一想到这是在县衙,又生生咽了回去。
看病自然是不懂的,便纷纷猜测道:
“也许是受了惊吓。”
“还可能水土不服。”
“说不定原本就带着伤。”
有的想试着开一两副药试试,但又怕担上责任,最后也说了些似是而非的句子,便纷纷告辞了。
只有常与县衙合作的孟老大夫留了下来,有些忧虑地对陶夫人道:“老朽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相似的病例,可惜上面并没有提到根治的方法。只是那本书里说,一只家禽生病之后,若其他家禽也陆续出现类似的症状,最好把它们全部扑杀,否则会传染至周围,甚至让一村,一县的家禽都染了病。”
陶夫人吓了一跳,前段时间草原疫疾的阴影还在,虽然老大夫说病因未必相同,但她还是心慌的很。
一边差人去叫陶县令,一边问道:“若真是那种传染的病症,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也不必过于惊慌,”老大夫安慰道,“县衙周边没有住户,不会传播开去;县衙内部就按之前的法子全面消毒即可,只是养的禽类最好杀掉以防万一,若是舍不得,老朽也可以开一副药剂让它们泡澡消毒。”
“那这只孔雀呢?”陶县令已经知道了原委,开口问道。
“书上说可将其深坑掩埋,并撒上石灰。其实还有个更好的办法,”老大夫停顿了一下道,“就是火烧。”
所有人都沉默起来,院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声和孔雀时不时的“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