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圭蹲在门槛上,端着大烟杆子,喷云吐雾,一脸气哄哄的模样。
李衍笑道:“爷,这又是咋了?”
老头皱着眉,骂骂咧咧道:“李老栓那狗东西,下个棋都耍诈,一辈子吃不上几道菜的玩意儿!”
李衍闻言一乐,“消消气,明日再去收拾他。”
这帮老头下棋,硬的不是水平,是嘴。
下输了不要紧,吵架输了才生气。
不过,何尝不是好事。
自从匾额中的压胜术破了,爷爷李圭肉眼可见有了变化,不再整日生闷气,似乎看开了许多事。
要么跟村里老头下棋,要么去西小河钓鱼,还嚷嚷着想去长安城听戏。
看老头这样,李衍打心眼里高兴,但与此同时,也对那下咒之人越发愤恨,起了杀心。
两世为人,他从来就不是吃亏不吭声的主。
而且回来的路上,他也琢磨出些事。
按理说,他父亲也是老江湖,不可能不清楚玄门这点事,但什么都教了,唯独这一点,却似乎有意隐瞒。
莫非,他父亲李虎也在暗中调查?
但觉着又不像,若是知道家里被人暗中下咒,他父亲岂会任由那匾额挂在门头?
还有其死因,之前不觉得,现在却越想越蹊跷
想到这儿,李衍心中一动,看向李圭,蹲下笑着问道:“爷爷,当初你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李圭白眉一竖,“问这做什么?”
李衍嬉笑道:“好奇么,再说要不是这人,我说不定也能当个什么衙内,心中不舒坦时,骂个娘也有由头。”
“屁的衙内!”
李圭抽着烟骂道:“就是个土里刨食的命,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多少年的事了,难不成还想去动手?”
“再说,那人也已经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