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额头冒汗。
他为人油滑,哪会察觉不到其中蹊跷。
屠村是为灭口,土匪哪会怕这个,传出去反倒能扬名,唯一的可能就是不想泄露消息,而能和太监扯上关系的,只有皇族
内贼留下,说明这事还没完
“这这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沙里飞顿觉头大。
李衍摇头道:“不好办,几家土匪联合行动,还有外省来的响马,说明此事牵扯众多,很可能,还有官府中人参与,卷进去就是个死。”
“先躲着吧,等到风声过去再说。”
“村里人多眼杂,就躲到山上,我会给你们送吃食,风平浪静后再出去打探消息。”
“罢了,也只好如此。”
沙里飞和王道玄彼此对视,皆是无可奈何。
“对了道长,还要求您一件事”
回到村中,已是鸡鸣时分。
李衍偷偷钻回房中,然后假装刚醒,起来后喂鸡打水,生火做饭,熬上一锅棒子粥后,便在院子里练起了拳。
先是十大盘功,然后又是打法和刀术。
好像昨晚的那些事,根本没发生过。
但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改变。
存神成功,代表着已踏入玄门,还有追查父亲的死因,以及迫害家族的黑手,事情着实不少。
但他还不能走,因为爷爷的情况已越来越差。
匾额上的诅咒祛除后,确实精神了一阵子,但也没撑多久,这些天更是嗜睡乏力,时常呆傻地坐在门外。
一坐便是一整天,甚至会忘了他的姓名。
正好昨晚王道玄来了,道人医术还行,至少比乡下土郎中强,李衍请他今日扮做游方医生,上门给看看。
“行医问药,济世救人”
早饭刚过,打村头便来了人吆喝,正是王道玄。
此时的他仍穿着破烂道袍,但左手扛着小布幡,右手摇着串铃,立刻吸引了村里顽童注意,争抢围观。
在这封闭的小村子,来个生人都是大事。
至于这行头,也有讲究。
布幡是刚写的,扯了沙里飞一件烂衣裳。
手中串铃又叫虎撑,传闻药王路遇猛虎求医,只因其嘴里有骨刺,药王怕虎伤人,便用虎撑置于虎口,老虎痊愈后成为药王坐骑。
皮门中,有走街行医者,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