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漫天纸钱飞洒,随风飘荡。
送葬队伍缓缓前行,风声似乎都带着悲伤。
李衍家虽也属于李家堡本姓,但他这一脉人丁凋零,也没有什么亲近的长辈。
还好,有王道玄主持,沙里飞跑腿,左邻右舍和村里的百姓帮忙,老爷子的丧事办得极其讲究。
择地、定棺椁、布置灵堂、下葬
一系列流程,即便见多识广的村长李怀仁,也暗竖大拇指,特意和王道玄扯了半天关系。
至于李衍,同样忍着悲痛忙里忙外。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他暂时忘掉悲伤。
至亲之人皆去,天地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独行。
这种凄凉,他前世已经历过一次,因此这世即便日子寡淡,也要窝在村里陪着爷爷。
头七那晚,他甚至开启神通守了一晚,希望能闻到爷爷熟悉的味道,可惜什么都没等到。
就这样,浑浑噩噩办完丧事,已又过了一月。
此时已是农历八月,天气开始转凉。
轰隆隆!
伴着秋日闷雷,小雨淅淅沥沥落下。
“这建神楼的科仪,耗费可不少”
王道玄手持笔墨写写画画,“香烛、裱纸、笔墨朱砂至少都要在玄门大教庙坛上供奉个五年,当然,咱们就得花银钱去购买。”
“这些一次性的法器还在其次,要想成功,好点的镇坛法器也得借,还得找到上好的风水灵窍。”
“越是名山大川,洞天福地,先天罡气聚拢的势越强,成功机会也越大,贫道认识咸阳城隍庙祝,由他介绍,可在太白山洞天道场办法事,但该掏的钱也不能少了”
说着,苦笑了一声,“我玄门正道中人,讲究的是积累阴德,但这一步一重天,是道道也少不了钱啊。”
李衍有大罗法身,已不怕存神消散。
王道玄不知这一点,自然是替他着急。
李衍见状摇头道:“道长无需担忧,我如今神通已经稳定,慢慢来吧,心急反倒会坏事。”
哗啦啦!
就在这时,院外推门声响起。
沙里飞顶着蓑衣斗笠,从风雨中而来。
“好事好事,总算过了”
他的脸上满是喜悦,胡乱把蓑衣脱在门外,便阔步冲了进来,眉飞色舞道:“我打听到了,那陆员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