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这局势,打来打去,最危险的就是咱们。”
“张老头他们,死揪着咱们不放,按师傅那性子,连周白都能弃之不顾,到时肯定会用咱们的命,甩干净自己。”
“多稀罕。”
郑黑背嗤笑道:“从第一天拜他为师,不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么,反正见机不妙,我就准备撤。”
“撤?”
袁瞿眼中闪过一丝邪火,看了看周围,沉声道:“这份家当,是老子千辛万苦打下来的,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哼,那老鬼想的美,把周家也扯下水,看他到时还能否置身之外!”
郑黑背也没反驳,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道:“那批刀客怎么办,万一”
“没有万一!”
袁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姓郑的也不老实,一直在偷偷布置,想着师傅卖掉咱们后取而代之,却没想到,那批刀客都他妈是我养的!”
“穷鬼一个,拿什么跟老子玩!”
“记住,咱俩现在可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伱不想流落江湖被人追杀,就好好合作。”
“哼!那老东西有句话说的没错。”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嗤——!嗤——!
天尚未亮,沙里飞就被院里噪音吵醒。
刨木声、凿子声、扯锯声响彻一片。
“吃饭啦,吃饭啦!”
“老叔,今个作甚了,这么香?”
“浆水面、盖碗肉、菜豆腐”
沙里飞本来瞌睡的要死,用被子裹住了头,但听到吃的,不由得口水狂流,一个翻身起床,衣衫凌乱就往外冲。
院子里,果然是一片忙碌。
木匠们早已干得浑身是汗,秋晨寒肃,但个个头上都冒着白烟,收拾残活,准备吃饭。
等沙里飞跑到前院,顿时鼻子都气歪了。
只见院子里支了六口大锅,火焰翻涌,两口煮着浆水面,两口蒸着盖碗肉,两口煮着菜豆腐,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而王道玄和李衍,正蹲在台阶上,手端浆水面,就着盖碗肉和菜豆腐吃的满头是汗。
“好啊,你们两个!”
沙里飞气的嘴都哆嗦,“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李衍端起海碗,筷子搅的叮当响,吃下最后一口面,才打了个饱嗝,嗤笑道:“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