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个坑洞,李衍先是将系着铜铃铛麻绳塞入洞口,见里面吴老四将麻绳揪紧,这才和沙里飞铲土埋棺。
随后,按照吴老四事先定好的方位,按照南斗六星方位,点了六盏油灯,又将铜铃铛系于树上,这才算了事。
咯咯!
旁边树上,还绑着只大公鸡,正扒土寻找虫子。
沙里飞摇头道:“这法子看着怪邪门,也不知能不能行?”
“听前辈的话就是。”
李衍沉声道:“沙老叔记住,若待会儿阴风起,便撒出纸钱,免得前辈肉身被觊觎。”
沙里飞咽了口唾沫,“若那些玩意儿不给面子呢?”
李衍缓缓将三才镇魔钱刀穗系上,平静道:
“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另一头,咸阳城中也是不安宁。
“梆——梆梆!”
“子时已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老汉从旧街缓缓走过。
经过一条暗巷时,老头忽然感觉发冷,便紧了紧衣衫,加快脚步离开。
常年打更,让他练出了一对好耳朵,深夜寂静,能听到附近暗巷里有不少人的呼吸声。
当然,老头可不会多管闲事。
这里距常平仓不远,那里有衙门的守军。
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他上。
而巷子对面那个大铁匠铺,也是城里铁刀帮的驻地,这帮人平日里横行霸道,他也没少挨欺负,更是懒得多管。
风风雨雨几十年,有些事他已看得太多。
年少时的王家,高门大户,家里好手如云,甚至还和宫里沾了那么一些亲戚,堪称咸阳王。
可惜一道圣旨下来,整个家族就烟消云散。
中年时的高家,出了几个丹劲高手,在整个关中道上都名声显赫,就是外省来的大帮派,也得先拜码头。
但因为得罪了某个神秘势力,一夜之间被灭门。
跟这些比起来,什么铁刀帮就是个屁。
这江湖,永远有比你拳头大的人
老头刚走,暗巷里便缓缓走出两人。
一人身穿羊皮褂子,正是那晚守在问道馆巷子外,收拾了前来偷袭乞丐的男子。
而另一人,则是罗士海。
男人恭敬拱手道:“罗前辈,您在家里待着便是,周家最后这颗牙,咱们轻